“大膽!公子真容豈是你這個無名之輩可見的,你還不夠資格。”張伯呼嘯一聲,飛身一腳朝樹枝踢去,樹枝歪著斜插過去,落在公子側邊,滾出去老遠。
兩人較量了第二個回合,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氣得向陽心血翻湧,狩琪暗暗稱奇:“江湖中,何時出現瞭如此頂尖的高手,此人願意做這一位公子的車伕,此人身份不簡單。”
他一直在旁邊默默的注視著張伯與向陽的對決,而沒有開口呼喚向陽停下來,就是想摸清對方的來路: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
“我笑他人太瘋癲,他人笑我看不穿?……!”
“哈哈哈哈”公子揚聲大笑起來,登上了馬車。
公子繼續毫不留情剝著向陽的皮,把向陽剝得體無完膚,圓圓臉漲得通紅,他惱羞成怒喝道:“你活膩了,像一隻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突然,向陽住口了,下面的話噎在喉嚨說不出來了。這些不成調的歌確實是他在陸府繡樓前,嘲笑別人的。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他原來嘲笑別人,沒有想到,他現在被一位素不相識的公子,撿起來跑到郡主府門口大唱,以此來作弄他。
這兩個不怕死的混蛋,擺明是來找茬,把他在陸府的囧事,一五一十的都倒出來,被他添油加醋胡說八道一番,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到此述說,事情越說越糟糕,越弄越僵,鬧得一塌糊塗,不好收場的。
世人會這樣評價他。
對郡主,他無情,對月月,他無義。
世人還會責罵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是一個反覆無常的無道的小人。
一場誤會將會化為一場的討伐,令他無處藏身,無顏見人。此人陰狠狡詐,狼子野心,路人可鑑,就是想把他搞臭,在郡主府無法呆下去。
向陽氣鼓鼓的瞪著眼睛,望著馬車從他身邊飛逝而過,他拿起一根棍子朝馬車砸去,馬車飛逝而去,躲過了這一擊。
狩琪溫和的說道:“算了。”
向陽呆立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抬頭看狩琪一眼,掉頭就朝府外走,他的腳步滯重,一步一搖,失去了剛才威風凜凜的雄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者的腳步,顯得凝重。
不用回頭,他都感覺得到後背一雙黑眸在關注著他,可他不願回頭,他也不願多說什麼?一句一場誤會,別人是無法相信的。
“公子,請留步。”溫潤的聲音生生止住了向前的腳步,向陽垂著腦袋,站在原地,等著他的下文。
狩琪從他的身後轉到他的面前,見向陽臉上灰敗,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知是被剛才兩人所打敗,還是被別人所打敗,總之他現在已經完全提不起精神了。
狩琪站在他的面前,眼裡含著笑意:“公子,天色不晚了,該回府了。”
“回府?回哪個府?郡主府?還是陸府?”
向陽猛的抬起頭,他的嘴角抽了抽,望著狩琪沉默著,心底的那一道防線豎的高高,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會被這一句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話給吹垮。
他很想挺起胸膛,活得像個男人一樣,從他的身邊穿插過去,可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胸膛就是挺不起來,他聳拉著腦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繼續往前走。
向陽的心思狩琪瞭如指掌,不需要向陽告訴他,他也明白向陽離府時必然有一段奇遇,這一段奇遇如果處理不好,將會影響他的一生。目前向陽不知如何處理,鬱鬱寡歡。
狩琪伸出扇子,擋住他的去路:“公子你走錯了地方,郡主府應該往回走,而不是往前走,這樣走下去,你會出府的?”
一語雙關,一箭雙鵰,道出了向陽此時的處境。暗示著他的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