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有意見,是不是因為……”雲落愁淡掃的娥眉一挑,似有深意地說道。
怎料,雲落愁嬌音未落,便聽蕭依寂唇角哂出一絲冷笑,星眸淡淡地瞟向雲落愁,低聲說道:“陌語是嗎?這裡每一寸土地,幾乎都沾染過我的血,但如果因為這樣,我對你這樣的傾世佳人鬧意見,豈不是跟我自己過不去?”
雲落愁的明眸中一絲驚詫一閃即逝,櫻唇微張,竟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蕭依寂不由冷然一笑,微一頷首,說道:“多rì不見,不請我上去坐坐?”
“多rì不見,你看來還是老樣子!”雲落愁口中稍微埋怨,鄙夷地說道,嬌軀卻是微微一側,閃了一條道路出來,絕美的嬌靨上嵌著兩片紅雲,令她看起來,更是絕世傾城,一雙明眸顧盼生媚,流轉著水紋,蕩起道道輝光。他聽她如此說,不由看看自己,爽朗大笑,自己一身傷痕血汙,確如當rì初見雲落愁的情景。
她的美,和洛吟霜不同,至少在蕭依寂看來。無論她笑的多甜,她對他怎樣的好,他都不會把她抱在自己懷裡,因為那是最危險的溫柔,但與此同時,一種內心瘋狂滋生的yù望,卻是令他感到陣陣心悸,恍惚之間一種最原始的衝動,令他感到躁動不安。
仍是原來的盤旋而上的樓梯,蕭依寂恍然思忖起,這樓梯早些年因為滋事著尋仇報復而損壞,是他與澹臺老者一同重新修補好,用了幾夜時間,只是擔心外人知道這地方乃是陌紅樓的屬地。心念及此,一頭一悲,幾乎就要落下淚來,自是強自忍下,微微側目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這地方徹底改頭換面,看來你也花了不少心思!”蕭依寂話說之間,神sè極為高深,顯是在說樓門口處那八名彪形大漢。
“的確是花了我不少時間,為了這地方,倒也吃了不少苦頭!”雲落愁隨口回答,腳步仍是沒有緩和,一直處於前面引路,只是覺得有必要的時候,才轉首朝蕭依寂淡淡一笑,纖纖筍指掀起水袖一角,遍佈的淤青,觸目驚心,尤其在那如雪的肌膚上,更是顯得極為令人心生憐惜,即便是蕭依寂,也是心頭微微一頓,立生不忍之心。
他怎能不知,這三層小樓原本屬於陌紅樓所有,後來暴露,被羽殘宮之人易容維持,在昨夜大戰之前,羽殘宮宋清嘯座下,阮紅湘更是帥大隊人馬,想要阻擋蕭依寂的回程。得知這陌語客棧是陌紅樓屬地的江湖中人,自是不會放過客棧中的每一個人,自然包括雲落愁。只是蕭依寂心中仍做猶疑,雲落愁一介柔弱女子,竟是在短短兩三天之內,就將這陌語客棧改頭換面,且不說要用掉多少銀兩,單就是需要上百人連夜趕工,就著實是聽他心驚不已,卻也是幾分坦然,總算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看來這雲落愁,的確沒有自己想象那麼簡單。
樓梯盡處,一扇雕花門,半啟著,靄靄煙霧繚繞在門旁,令人神往,淡淡一股香氣襲人,正如她一般孤芳清高。蕭依寂不禁劍眉一蹙,他向來對女人香沒什麼好感,即便是再美的女人。他見過一個女人,甚至稱不上一個女人,絕世傾城,貌美如花,淡淡的女人香更是令人痴迷。然而,那個人,叫做司馬千變!
屋內整潔乾淨,裝飾一新,又不失佈置豪華。整個室內以金絲絨鋪地。室內得一角,是一座藕sè羅帷,羅帷之內,是一方紫檀雕花床,與這臥室佈置相得益彰,淡淡得紫檀香味,到也令蕭依寂感到心頭一暢。紫檀床上已置好了錦枕繡被,一座形似幽竹的落地燭臺上,熊熊染著一支紅燭,室內光線暗淡,極為柔和。床邊亮漆小桌,鏤雕著一副美人奔月圖,錯眼之間,那鏤雕著的美人,竟似隨著清風,翩翩起舞,宛如驚鴻。那一名系著青紗斗篷的清麗佳人,衣帶飄飄,朝著一彎細瘦的弦月,嬌軀曼妙一旋,踏月而去,只留下一抹煙塵浩渺。
床前一張金絲楠木的圓桌,sè澤淡雅均勻,木sè微紫,散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