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說什麼,在下怎麼不明白?”乾瘦老者望了雲落愁一眼,旋即嘿嘿一笑,躬身說道,在他微微頷首的遮擋下,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神sè,正被雲落愁看在眼裡。
雲落愁嬌呼未絕,那乾瘦老者慘白麵sè立時變得鐵青,目光亦是變得猶疑不定,只聽蕭依寂低喝道:“看來,這慕容然yīn狠毒辣的手段,也不全然是天xìng使然。”說罷,落痕劍劍刃一旋,一道雪線映著冷月,泛起一片銀光,清越低吟,像是一條暴虐的蒼龍,蠢蠢yù動。
“狄莊主該明白我再說什麼,還用我再說下去嗎?這鳳羽兩家向峙並立,在外人看來是兩家恩怨甚深,殊不知你們兩家從未離間,而掌控著鳳羽的人,既不是你狄大莊主,也不是你慕容莊主;而是住在那半山腰上的人,想必你派去的人,也是去找請那個人了吧?”雲落愁嬌音才落,遙手一指,遠處那鬼鬼身形,正yù往山腳飛奔,見那人速度並不十分快捷,顯是害怕全然施展功力會被蕭依寂發現。
蕭依寂一見之下,落痕一挽背在身後,電光一斂身形如煙,就朝那人追了過去。
“給我殺了他,誰殺了蕭依寂,老子我出一萬兩黃金!”微胖老者倏然大喝一聲,身形前撲,捷逾飛矢,猶如猛虎撲向不遠的蕭依寂,隨著這老者一聲大喝,只見那本圍在銅雀樓四周的護衛,顧盼相視了一眼,口中高喝著一齊衝上前來。
蕭依寂眉頭一皺,哪裡想到拿微胖老者竟為了阻他而出手。他心念電掣間,那幾十名護衛如同飛蛾撲火般衝了上來,棍影如林,一時間竟將蕭依寂層層困在其中,頓時讓蕭依寂心頭一凜,長劍反臂一格,以極快的速度連攻出幾道劍氣,直將縮小的包圍圈破出一條小路,朝著那微胖的老者猛地撞去。
那慕容莊主心頭駭然,倉皇間背後描金摺扇出手,輕合之間,便見蕭依寂那一劍穿心化解,旋即描金摺扇順勢橫推,襲向蕭依寂哽嗓咽喉,這一招用的極為巧妙,描金扇一時間金光大作,快速絕倫。蕭依寂一見,立即旋身而上,一旦拉開距離,蕭依寂的長劍便攻出一道又一道奪目的劍光。蕭依寂這幾劍並非殺招,但若是捱上一下著實是要吃些苦頭的。
那慕容莊主雖身材微胖,施展輕功卻是快逾飛矢,僅是幾個小碎雲步,便追趕上蕭依寂,描金摺扇一旋,一扣扇骨上的紫sè珍珠,扇鋒一展,竟是長了一寸,藉著輕功的力道,驀地掃向蕭依寂蕭依寂左臂,顯是想要一攻之下,毀掉蕭依寂一隻手臂,已報慕容然斷臂之仇。蕭依寂知道身後有人欺近,慌忙間身子一沉,那描金摺扇擦著蕭依寂的耳邊掃過,帶下一小撮黑髮。幾乎與此同時,蕭依寂翻劍便刺,落痕湛藍的劍氣,直將那慕容莊主的前胸斜斜劃出一道口子,險些將他開膛破肚。
慕容莊主啞然失sè,立在不遠處,恐慌地望著這個涉世未深的弱冠少年,卻不敢再次妄自出手,那眸sè中第一次有了一絲膽戰神sè。蕭依寂這時才發現,這微胖老者手中的描金摺扇仍是隱藏著許多機關,在摺扇扇骨上,嵌著三sè珍珠,尚有黑白兩sè珍珠未開啟,不知又是什麼狠毒機關。剛剛那紫sè珍珠一按之下,描金摺扇展出一寸薄如蟬翼的扇面,而那扇面竟是千年寒鐵而成,縱然鍍了一層金粉,仍是能讓蕭依寂感到絲絲寒意沁入身體得戰慄。
此刻,蕭依寂顧不得再去打量微胖老人,全力施展輕功,便朝報信的那人追了過去。這時,正值夜半,古木參天,松柏密佈,林中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飛馳間,月sè濛濛,景物依稀可辨認,見山腳人影一閃,風聲颯然。蕭依寂心頭一喜,身形如電一閃,飄逸絕塵追了出去。
“你擋不住他!”雲落愁輕輕嬌呼道,唇角綻起一抹笑顏。
“但,我能擋住你!”那微胖老者口中咯咯一笑,面sè立時yīn沉了下來,說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