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華爾街、唐寧街、香榭麗舍大街分別是哪個國家的,沒想到歌手全部答錯不說,竟然把長安街說成是美國的,舉國譁然。於是,俺再次受到批評:設計陷害人民群眾喜愛的歌手,誘使人家犯政治錯誤。俺真是冤死無處告狀啊。
其實,俺心裡知道自己引起眾怒的真正罪名:洩露了中國文化界知識儲備真相這一國家重要機密。正像齊達內的真實罪名:映照出了足球流氓的品德真相。
唉,不說別人了,該淘自家的米了,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才是重要的正事。抄錄點俺近日的《日知錄》吧。
2006年第3期《粵海風》上曹文軒老師的《混亂時代的文學選擇》寫得尖銳、激情而透闢。他所批判的當今流行的“憎恨學派”和“怨毒文學”正在腐蝕著一代青少年的心靈。沒有同情,沒有理解,沒有愛,只有無知的傲慢和淺薄的嘲弄,把在大街上撒野當作真誠。學界瀰漫著相對主義的犬儒哲學,沒有立場,解構一切,自以為聰慧,實際上是卑怯。曹文軒的態度是值得讚賞的,當所有人都拼命向前狂奔時,他堅守在原來的高地上,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獨者。
2006年第6期《百年潮》上有篇電影《李雙雙》誕生記,講《李雙雙》誕生於大躍進的真實生活中,李準的小說發表於1960年第3期《人民文學》,反響強烈。電影1962年放映後,觀眾極為歡迎。全國掀起“李雙雙熱”,一時流傳著“做人要做李雙雙,看戲要看孫喜旺”。1963年獲第二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四項大獎。張瑞芳人氣達到頂峰,周恩來經常請她跳舞。但到了文革中,該電影被批判為工分掛帥、階級鬥爭熄滅論。1973年,周恩來為此還向文化部長於會泳發了通脾氣,說“要歷史地看這個影片”。
哪兒的大米好吃?(2)
2006年第3期《涪陵師範學院學報》專門發表了對文革長篇小說的研究。長期以來,盛行著“文革文學空白論”,胡說什麼文革期間只有八個樣板戲加上一個魯迅和一個浩然。青少年都被欺騙得以為文革中過來的人都是文盲,以為中國人曾經有十年的時間在地獄裡過著禽獸牛馬般的生活。被顛倒的歷史總會被平反過來的。文革期間文學藝術之繁榮,人民精神生活之豐富,不是一夜的坦克機槍就能掩蓋永久的。只要還有一億中國人沒被完全洗腦,中華文明的復興就是擋不住的。該期湖北師院楊迎平寫的《相知而不相隨——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情感悲歡》也很好,比她以前的文章更有思考深度了。人在愛情中,到底是追求相知還是追求相隨呢?
米淘得差不多了,到底哪兒的大米好吃呢?想起那個郭達的小品:換大米、換大米、換大米!本來俺愛吃一切東北大米,不論是俺家鄉哈爾濱的,俺外祖父他們家五常的,還是地肥水美的牡丹江的,吉林延邊朝鮮族的,遼寧盤錦營口的,只要是東北大米,晶瑩細長,燜熟了一揭鍋,哇,知道用什麼成語最合適嗎?——軟玉溫香!什麼菜也不用就,汪汪的口水肚裡流,或者稍微用筷子蘸點哈爾濱道里的老醬油,管保你吃得滿口芬芳渾身上下滾繡球!
不過,當老鼠也愛上大米的時候,恐怕哪兒的大米都變味啦。叭勾——
孔慶東:
俺要去吃大米飯了,翠綠的小辣椒炒金黃的雞蛋。所以,那些批評俺的人,俺感謝,攻擊俺的人,俺把他們當雞蛋就完啦!
'匿名' 一簞食:
孔老師,您覺得您說的這些事是大姐、歌手該悲哀還是這個社會、這個社會的精英該悲哀?
全國人民只知道我愛北京天安門,你問長安街他怎麼知道。您就在現在的在讀大學生裡問吉林、貴州、廣西、寧夏、青海的省會是什麼,肯定有答不全的。北京每年下第一場雨、雪、沙子都會在新聞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