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天幕的太子扶蘇,只是給了他們這些卑賤如野草一般的黔首一絲絲尊重的話。
那麼在天幕的太子扶蘇說出想讓往後的天下黔首都可以吃不帶殼的麥飯之後。
不管是秦地關中的老秦人,還是原來韓地、趙地、楚地等等的原六國黔首,皆是沸騰了起來。
“不帶殼的麥飯?”
“太子殿下說想要讓我們吃不帶殼的麥飯!”
“扶蘇殿下想讓我們這些黔首以後都吃不帶殼的麥飯!”
“太子扶蘇殿下想要讓我們吃那些貴族才能夠吃到的精米!”
“這是真的嗎?”
“真的能做到嗎?”
“不管能不能做到,我都感激扶蘇殿下一輩子!”
......
天下各地無數黔首,此刻皆是激動地朝著天幕的太子扶蘇紛紛跪地叩首。
各種各樣對於天幕的太子扶蘇的讚揚聲、歌頌聲,不絕於耳。
即便是坐在庭院內的張良,此刻也能夠透過自家宅院的高牆,聽到來自於外界黔首對於太子扶蘇的稱讚聲。
在這一刻,即便是張良也忍不住深深長嘆了一口氣:
“一句話,直接收盡天下黔首之心!”
“太子扶蘇,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張良看的很清楚,在天幕的太子扶蘇說出想要讓天下黔首以後都能夠吃得不帶殼的麥飯之後。
天下各地的黔首民心,便已經盡在太子扶蘇的掌握之中。
其中秦地的老秦人暫且不提,但是在原來的六國黔首之中,此刻應當是沒有誰的民心能夠比得過天幕的太子扶蘇。
原來的六國國君不行!
原來的六國貴族也不行!
征服了六國的大秦同樣不行!
甚至即便是掃平了六國,統一了天下,在老秦人眼中如同信仰、神祇一般的秦皇嬴政。
太子扶蘇也可以憑藉這一句話去和秦皇嬴政碰一碰,看看誰才是老秦人心中最得民心的存在。
“幸好天幕的太子扶蘇,並不在這個世界。”
這一刻,張良也是不由得感到慶幸起來。
如果天幕的太子扶蘇在這個世界,又或者說,如果他要推翻的物件是天幕的那個太子扶蘇的話。
那麼即便智慧高絕如他,也會真的感覺到絕望。
因為這根本就推翻不了!
就比如現在,如果他跑出去喊一句他要刺殺天幕的太子扶蘇。
那麼他敢保證,自己最好的下場就是被黔首捆起來,移交官府。
最壞的下場,大概就是被憤怒的黔首直接當場打死。
就這樣恐怖的人心,他拿個錘子來推翻天幕的太子扶蘇。
所以在這一刻,他也是很好奇,天幕的那個“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敢說要推翻有那一位太子扶蘇在的大秦?
難道天幕的那一個“自己”,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那位太子扶蘇之間的差距?
但是不應該呀,越是智慧高絕之士,便應當越能看出天幕的那位太子扶蘇的恐怖之處。
有點想不明白。
隨即張良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另一個“自己”的事情,繼續抬頭看著天幕的太子扶蘇,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是怎麼做的。
甚至從他的個人私心方面而言,他是不希望天幕的太子扶蘇真的能夠做到讓天下黔首以後都能夠吃得不帶殼的麥飯這件豐功偉績的。
因為一旦天幕的太子扶蘇做到了,那麼他們這個世界的秦國,便很有可能也會同樣做到。
而一旦他們世界的秦國同樣做到了讓天下黔首以後都能夠吃得不帶殼的麥飯的話,那麼原來六國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