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不是我弄死的。”大兵道。
噝……八喜氣又吐出來了,嚇得咬著拳頭。
“而且……我一直覺得我活在監獄裡,見著警察服裝就心顫,我以為查出來會把送回監獄去……嗨,這什麼經理了,把給搞懵了,不像啊,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噢對了,我記得一個女人,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就跟仙女似的,白裙子,黑頭髮……”
“紅嘴唇?”
“對。”
“是不是那眼睛可大咧?”
“對呀,你怎麼知道?”
“對個屁呀,我給你形容的是女鬼。”
八喜怒道,在他看來大兵什麼都好,就是腦子差了點,大兵一愣道著:“可那些人呢,我記得真弄死過很多人。”
“啊呸,瞎想什麼呢,我一天還弄死十幾億人呢!?”八喜啐道。
大兵又懵了,怎麼看八喜發神經了,八喜反口一解釋:“看什麼看,都射地上了,敢說不是?”
噗……大兵一口飯吐了出來,瞪著八喜,八喜嘻嘻笑著,窩床上直蹬腿。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輕柔的叩門聲,八喜隨口喊著:“進來啊,敲啥門呢。”
門吱啞一聲開了,八喜躺著是倒著看的,他的視線裡出現一位披著白色紗巾,而頸項比白色更白的一位女人,就像電視裡、電影、畫裡突兀出現的大明星一樣,王八喜骨碌一下子坐起,那位女人被嚇了一跳,緊張地駐足了,王八喜定睛時,登時覺得渾身的血往頭上湧,那女人白格生生的臉蛋,忽格靈靈的眼睛,比畫裡還要美上幾分啊。
然後,八喜半張著嘴,嘴裡口水,叭嗒叭嗒往下流。
女人哭笑不得了,指指問著:“這……”
“八喜,下來下來。”鄧燕進來了,唬了句,這位女警八喜可見過,趕緊地一抹嘴唇,慌手慌腳地站牆角了,此時大兵也愣了,美到不可方物的女人,他似乎很陌生,陌生到在記憶中找不到那怕一點碎片化的資訊。
不像,不像自己記憶中那位白裙子的女人,雖然那一位我想不清楚,可能隱約地感覺到,和麵前這一位判若兩人。
“從軍……還認識我嗎?”那位女人,淚涔涔地道。
“我……”大兵使勁地回憶著,卻疑惑地搖搖頭:“我想不起來啊……”
“顧總,那我呢?”一位男子提醒著大兵。
是位幹練的男子,西裝革履,眉清目秀的,大兵搖搖頭道:“想不起來。”
難堪了,那女人啜泣著,男子附耳道著,把幾位醫生叫進來了,陌生的醫生,和市一院的幾位叫著大兵,要來一個全面檢查,大兵懵頭懵腦被帶著,臉色難堪地問著:“……你們沒搞錯吧,昨天晚上我拿到了資料,一晚上也沒想起來……你們確定,我叫顧從軍嗎?”
那位女人,拭著淚,囁喃了一句:“aime…moimoins。”
聲音很拗,像鼻音,這像一把開啟記憶的鑰匙,大兵臉色一凜,猶豫地囁喃著:“aime…moilongtemps。”
於是在鄧燕好奇的眼光裡,那位叫嫣紅的女人,淚眼綻笑了,她眼中滿蓄著依戀,像個小女孩一樣輕聲問著:“我的腳疼,你記得是為什麼嗎?”
“因為,你每晚都在我的夢中奔跑。”大兵機械地道,這句話就像藏在潛意識的深處,在最需要的時候……它,他媽的它是自己迸出來的。
大兵發誓,絕對是它自己迸出來的。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思維就像已經不受控制了。
一句足矣,嫣紅笑了,抹著笑顏上的淚水,偎依著他,像哄小孩一樣,拉著他隨著醫生走,一行魚貫而出,醫院恐是高度重視了,醫生跟了一大群,獨獨把最後一位站在牆角的八喜忽略了,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