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才是蔡總的心腹,一個上官嫣紅傳說是蔡總中意的女人,另一個據說當過他的助理,那關係能親近到什麼程度,肯定是萬江華望塵莫及的。
“把你留下來,不是讓你當啞巴的啊,呵呵。”蔡中興溫和地提醒道。
萬江華訕笑應著:“我不能在背後編排別人的事啊。”
“對,不能編排,我也最恨吃裡扒外的……但是你可以實話實說啊,不要附帶個人感情色彩。”蔡中興道。
萬江華思忖片刻道著:“蔡總,您是想知道顧總的事吧?”
“對啊,這小子可真命大,恢復的怎麼樣?”蔡中興問。
“不怎麼樣。”萬江華道。
“嗯?說說,怎麼個不怎麼樣?”蔡中興好奇心,這時候反而有笑意了。
“所有的業務,基本想不起來了,所有人,基本記不住了,就和一個完完全全的新人一樣,據醫生說,這是人格分裂的傾向,現在支配他的人格,不是原來的顧總,而是一個從民工隊伍裡出來的愣頭青。”萬江華道。
蔡中興似乎對此更有興趣了,笑著問著:“那說說,這蠻有意思啊,雞窩裡出個金鳳凰聽說過,可要金鳳凰抖落成一個落毛雞,就有意思了。”
老總似乎是戲謔的態度,萬江華放大了膽子道著:“回來沒幾天,就襲擊了兩個警察。”
“哦?我聽說了,這小子拳腳不賴,跟我保鏢學過幾手。”
“下面經銷商可能……我是偶而撞見的,給他送女人,他照收不誤。”
“喲?失憶就特麼沒把這茬給忘了……這個正常,從軍挺有女人緣的。”
“公司的財務讓他搞得很混亂,他在裡面亂七八糟開支的各種費用,總有一兩百萬不合理的支出了,連我們的財務主管,也和關係暖昧。”
“這是失憶前的事,還是失憶後的事?”
“失憶前後都那德性,我不是說顧總的壞話啊,但是有些事他很出格,這一路和經銷見面,他拍著桌子就當家了,談都不談,有些地方給經銷的讓利很大,如果按成本稽核的話,公司在這一塊是要虧損的。”
“哦……這樣啊。”
蔡中興的臉色稍稍凝重了,萬江華知趣地閉嘴了,背後捅刀子也得捅得恰到好處,不能太淺,淺了不傷筋動骨,也不能太深,否則會降低上一級對你的看法,這些事他估摸著,份量差不多了。
“那他到底是失憶,還是裝相呢?你說他要是民工群裡的風格,不得被那麼多錢嚇住?”蔡中興突然問了個很直接的問題。
“這麼說吧,差不多是半失憶。”
“半失憶?”
“對,就是以前的業務能力、談吐、處理賬務水平,全忘了。可以前毛病,還全留著,特別是私生活,很不檢點,公司裡風言風語的,實在不怎麼好聽。”
“這……”
意外的結果,讓蔡中興倒噎了下,思忖片刻他倒啞然失笑了,笑得渾身肉顫地道著:“本色,本色,其實這才是本色,哈哈……男的剝掉外面那層光鮮皮,差不多都是吃喝嫖賭的貨色。哈哈,這失憶的太好了啊,我都想失憶了。”
對於萬江華更意外了,沒想到居然起了逆反的效果,他鬱悶地看著笑得樂不可支的蔡總,實在不知道,留著這麼個禍害,有什麼可樂的?
一路疾行,直朝督公湖而來,那裡已經屬於彭州境內,萬江華有點奇怪的發現,難得來一次的蔡總,心思根本不在公司業務上,下車沒多久就安排夜宵,還饒有興致地問服務員這裡的景緻,那閒適到讓人蛋疼的樣子,實在不像一位掌控一個超級資金大盤的企業主。
對了,倒和大兵那個腦殘差不多。
萬江華如是想著,直覺得自己辦了件蠢事,似乎蔡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