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樣,然後開始慢慢相信了,掩飾不住地驚訝,大兵道:“我什麼都忘了……也不好意思回家,就來找你來了……你……”
哈哈哈哈……於磊突然爆出來了一陣狂笑,笑得臉貼桌子,手拍腿跺,別提多興奮了,比一下子把車場的車都賣了都興奮似的,笑了幾分鐘都停不下來。
“至於嗎?我失憶,把你高興成這樣?”大兵問。
“報應……報應不爽啊,哈哈。”於磊好容易才停下來了。不過卻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大兵,像是在尋找以前那位戰友的影子。
“那個……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看你像和我有仇似的?”大兵好奇問。
“嗨你個孫子,你可真忘得徹底,記得咱們復員回來嗎?我家裡好容易給我介紹了個物件,我相親心裡沒底,就特麼帶你去了,讓你吹捧吹捧我呢……你忘了?”於磊氣咻咻地問。
“我真忘了,難道我沒吹捧你,就恨我恨成這樣?”大兵不解道。
“吹你倒吹了,問題是,回頭就吹成你女朋友啦……嗨我說你這人真不算人,你特麼撬走就撬走了,回頭又來個始亂終棄,一眨眼找不著人了,隔了幾年又冒出來說了……我失憶了,我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嗨,我說,事情要都這麼辦,那可容易多了啊。”於磊憤然道著。
本來大兵很生氣,一下子全成羞愧了,他難堪地扶著額頭,就當過騙子,也嘴拙了,囁喃半天才憋了句:“真對不起……我,我不辨解啊,我就坐這兒,讓您出出氣,等出夠了,再告訴些過去的事就成了。”
“罵了兩句能解氣啊?我特麼恨不得揍你一頓。”於磊怒道。
“那也成,反正解氣就行。”大兵道。
話到這份上了,卻是把於磊給將住了,他氣了半天,長長一嘆,起身了,大兵以為他要走,卻不料他只是起身給大兵倒了一杯水,放他面前,自己拿出手機來拔著,拔通了,叫了一聲:“老馬,中午來我這兒,大兵回來了……哪個大兵?能有幾個,南征唄……能怎麼樣?腦殘了,正坐這兒呢。”
“你……也知道我叫大兵?”大兵愣著道。
“你考我啊,你腦殘了,是不是就巴著別人都腦殘啊?你光屁股時候就叫大兵。”於磊裝起手機,翻了他一眼。
訓練營的代號是自選的,很多人選一個易記的,可能……大兵在想,自己選了一個乳名吧。每個人都有一個特定的符號,“大兵”這個符號,看來跟得自己夠久了,久到成為僅存的記憶。
那麼對面的這一位呢?大兵看到了餘怒未消,看到了心有不忍,看到了唉聲嘆氣,於是他就像回憶起警察的身份之後變得難堪和尷尬一樣,在警察身份之處,似乎還有過一個讓他尷尬、讓人不齒的大兵,最起碼,撬走哥們女友的事,就讓他覺得抬不起頭來。
“你……能告訴我點什麼嗎?”大兵小心翼翼地問。
“想知道什麼?小學開始我們就同病相憐,你被你爸皮帶抽,我被我媽條帚揍,初高中吧,咱們同流合汙,你比我強,好歹上了三年專科,我在家待業,後來就一塊當兵去了,部隊上認識的老馬。”於磊輕描淡寫一句,把前半生就說完了。
“在部隊……你是?”大兵小心翼翼又問,自己是行刑槍手,那這位?
於磊一聽這個警惕了,制止動作道著:“別提你乾的事啊,滲人呢……我能幹什麼,每天扛杆槍,傻逼逼地對著攝像頭杵根杆……哎對了,你能想起你乾的事來?”
“你指行刑?”大兵道。
“噢,也對,那事就伸腿瞪眼也不應該忘了……算了,不提了,咱們那年命不好,全輪著當武警守監獄,比坐監獄的還沒出息……噢,噢,我忘了……大兵,你突然離開,是不是任務?聽老馬說好像你被招驀了?”這位車商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