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間似乎有斷層啊,這個馬沛龍,也就是追蹤大兵舉報的這位,現在剛剛查實已經離境了……他們這個盜採團伙,如果要和走私嫌疑人聯絡、交易,這中間應該不只一兩個牽線人那麼簡單,畢竟涉及到大額的錢款支付。”孟子寒道,從他的專業角度看,能和地下錢莊做長期生意的人,肯定不會是名單上這些履歷太過單一的人。
當然,最可能是王特,可惜這位也死了。
以前是鐵板一塊,無處下口;現在是遍在狼籍,似乎也成無處下口了,幾人相視著,都在考慮那兒是最直接的切入點,把刨到更深層的東西,高銘道著:“大兵和魁五直接接觸的時候,曾得到了一個七伯的名字,應該是王特的保護傘或者合夥人之類的,不過還沒來得及核實,王特就先跳海了。”
“他應該是被逼迫的,走私這一行很多都是孤注一擲,要麼成功,要麼成仁,因為你不成仁,只要被查到也得成窮鬼,還得連累其他人。”孟子寒道。
三點七噸重稀土,案值小一千萬,作為盜採的領頭人,怕是這事也到了傷筋動骨地步了,孫啟同皺眉思忖著,反其道問著:“你們覺得,會不會是一次作秀?”
“做秀?這可是要命的事啊。”孟子寒和尹白鴿嚇了一跳。
“第一個巧合,以你們說,大兵和宗緒飛,也就是董魁強的舅舅照了個面,幹了一仗,然後毛勝利就出面,來收買大兵了,是嗎?”孫啟同問道。
高銘點點頭。
“毛勝利可是王特手下的親信,同時也是董魁強和好朋友,綁架慄勇軍的事他都參與過,那件事他是司機的角色,可只判了半年拘役……而且這麼個人在兩個團伙都像透明人一樣存在,你們其中能沒有蹊蹺?”孫啟同懷疑地問。
“對,大兵也這樣想過,但是,我們急於拿到證據,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結果,還真抓著了。”高銘道。
“那這背後肯定有一個高人,你們看董魁強、高虎、丁永超這幾個人的犯案,從一起綁架和非法拘役,硬生生掰成一個故意傷害,而且是誤傷,最重的董魁強才給判了一年半,如果有人操縱的話,那肯定非常瞭解怎麼鑽法律漏洞的人……單純從這一次走私來看,似乎是王特直接和走私人交易,直接的盜採者不透過中間人直接交易的情況不多,我可以理解為,應該是王特一家獨大,要自立門戶了,你看他們的運輸根本不加偽裝、時間點選在深夜、用的車這麼惹眼,這簡直就是土匪思維……再加上王特死前,他手通訊記錄有一個奇怪的號碼,通話時間很長……還有這段影片,兩輛車就在距離他墜海地不到一公里的橋面上,到現在我們找不到這兩輛車的下落……”孫啟同排著到手的幾個證據,敘述完了,看著眾人。
“難道,會有人故意讓毛勝利把走私的訊息洩露給咱們?”尹白鴿表情恐懼地道,如果有這種人,那膽子得大到什麼程度,要借警察這把刀了。
“所以我說是作秀,不但把走私的訊息捅了,而且把滅口的訊息也說出來了,就王特不自殺,也得被這些事給釘死。”孫啟同道。
還是老謀深算啊,孟子寒景仰地看了一眼,這場合都不敢插話了,他想起原始股詐騙那次了,最終找到的是身邊的人,如果發掘出最後的真相,會讓人毛骨怵然的。
“那現在我們從哪兒下手?”高銘道。
“你覺得還會有給你留下下手的地方嗎?”孫啟同奇怪地問。
一想,又懵了,孫啟同拍拍他做的筆記道著:“那位很神奇的中間人馬沛龍,已經到了境外;透露訊息的毛勝利,肯定溜了;大店鄉這兒的,頂多能查到私採礦,全部賣給王特處理了,監獄裡的那夥,都是受王特直接指揮,王特再往上的人,你覺得他們有機會知道嗎?就即便抓到高虎,也頂多能查到高宏兵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