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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塑膠袋子包著,拆開就是紅通通成扎鈔票,十萬一紮,還附了張沒拆開的手機卡,卡上寫了電話號碼。犯罪分子看來是想得非常周到的,十萬塊錢買個臉熟,就為了搭上線。
“看來這行是賺錢啊。”範承和瞧著那紅通通的軟妹幣,感慨了句,接著哎喲了一聲,回頭瞧著隊長高銘正瞪著他,給了他一巴掌,範承和悻然翻著白眼,都提副指導員了,還特麼像隊員一樣,老挨隊長巴掌。高銘卻是示意著大兵。
哦,這點錢對於巨騙窩裡出來的大兵可沒有什麼吸引力,他若有所思地把玩著那張電話卡,看也沒看那十萬塊錢,像是發愁什麼,張如鵬也是奇也怪哉地瞧著,下午剛乾架,晚上就送錢來了,這其中的變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沒搞清呢。
“大兵……”高銘輕聲喚道。
“等等……”大兵眼神疑慮更甚,他猶豫地道了句:“可能我們先前的思考錯了,釘住他們的關鍵,應該在高宏兵身上。”
“追逃名單上的,找不到人其他都是廢話啊。”高銘道。
“不,不……他應該不是逃走了。”大兵突來一句,像頭痛一樣使勁的閉著眼睛,然後使勁地睜開,然後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在屋子裡踱了兩圈,這才自言自語道著:“去年5月29日發生的非法拘禁、傷害案,受害人慄勇軍是怎麼說的?”
“他說,有人問就說是高宏兵打的?”高銘道。
“對,突來了幾個陌生人、綁架、拘禁,毆打,打成那樣子他能認出人來才見鬼呢,他可能根本沒見過高宏兵。”大兵道。
“栽贓吧,要是嫌疑人和受害人都口供一致,是可以基本確定的。”範承和道。
“這不是口供一致,應該是串供。”大兵道。
“有可能,除了高虎是抓到的,剩下的都是自首,有充分的串供時間……陳妍失蹤後,初期他們父親報分局報案,曾經有過詢問,嵐海地方也出於慎重,對這幾個人詳加盤查,不過看樣子並沒有收穫……如果是串供的話,難道不怕有一天高宏兵落網,把事情捅出來?”高銘道。
“你又犯了一個錯誤,如果高宏兵根本沒有參與呢?”大兵問:“四個同夥供認,再加上一個慄勇軍口供,並沒有提取到生物證據……案卷裡,也沒有對非法拘禁現場的勘查,只當是一場民間借貸糾紛處理了。”
“沒有參與往他身上栽贓,除非……”高銘眼睛瞪大了,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大兵。
大兵說出來了:“除非這個人沒有機會翻案,那隻能有一個情況:死人!”
噝……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失蹤不算大事,走私不算大事,可要命案,那就嚴重了,張如鵬驚愕問著:“又是你想像出來的?”
“其實很多事,不是非要說出來才能明白的,第一……”大兵豎著一根指頭解釋著:
“我趁著董魁強又被關進看守所,詐他,他讓我說一句:替高宏兵問候王特,有這句話在,王特就會就範……按照地下世界的規則,很多不能正常表明的事,他們會繞著說,這句話能表達出來的意思是,高宏兵的事,董魁強清楚,甚至一起參與過,提醒王特別忘了。”
眾人凝心靜氣聽著,大兵轉了身道著:“事實證明,這句話確實把王特嚇住了,他的表情變化幅度很大,本來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我和教官打殘,但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從憤怒轉化為驚訝……從心理學的角度講,能在短時間引起表情、行為鉅變的,一定是刻骨銘心的事,一定是讓他相當忌憚的事……同意嗎?”
眾人點點頭,應該如此。
“第三,同樣是這件事這句話,也能把董魁強的舅舅,宗緒飛給唬住,我說這句話後,他的態度也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