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來了。
塗局長驚恐地拔槍,可卻笨拙地開啟保險,似乎防備著大兵的襲擊,他驚恐地退了一步吼著:“烏支隊長,把他關起來。”
“你犯的錯誤已經夠多了,把我關在這裡是絕地,可惜也是你的絕地……現在可以殺人滅口,當然,您得保證,支隊長和政委都和你站在一起。”大兵道,睥睨地看了支隊長和政委一眼,兩人羞愧地,低下頭了,尷尬到不敢正視大兵。
“王峰、烏青飛……我命令你們,馬上把他關起來。”塗局長舉著槍,聲嘶力遏地喊著。
那兩位互視一眼,在壓力下,手伸向了大兵,現在局長也成了火藥桶,這他媽的可了不得了。
“國旗在上,警察的一言一行,決不玷汙金色的盾牌。”
大兵突然輕鬆道,那聲音清晰入耳,羈押處的幾位聽得熟稔無比,那是警察的誓言。
“憲法在上,警察的一思一念,決不觸犯法律的尊嚴。”
大兵道,回首看著兩位,那血跡斑斑的身軀,那清轍無瑕的目光,讓兩人慢慢縮回手去了。
“我面對國旗和國徽宣誓:為了神聖的使命,為了犧牲的戰友;我將與各種犯罪活動進行永無休止的鬥爭,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大兵聲音激昂了,他對著塗漢國說著警察的誓言,塗漢國手抖著,那簡單的誓言彷彿像魔咒一樣,讓他的手開始抖,因為恐懼而發抖,他現在清楚地知道,被逼入絕境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塗局長,其實我們都違背了誓言,我們都在以身試法,我們都不配穿這身警服……來吧,朝我開槍,我可能已經無法歸隊了,可我希望我倒下的時候,像個警察……來吧,你沒有時間了,走私船隻要開進公海,就是嵐海的行動訊號,你完了。”大兵道著,站著標挺,在這個奇怪的時刻,他意外地想起了刑場、想起了父親的墓碑,整個人似乎進入了一種無可名狀的安詳狀態,像回家一樣。
那是歸宿,一個理想者最好的歸宿!
此時,警報聲響起來了,有很多警車毫無徵兆的衝進了刑偵支隊的大院。
也在這一刻,槍響了,砰……砰……兩槍,聲音劃破了寧靜,讓那些負命而來的警察,齊齊衝向這裡……
……
……
十七艘海警船,幾乎是津門海警的全部巡邏船了,還在無聲地接近目標,遠視鏡裡,已經能看到,會船的兩方已經在接貨了,貨輪上架著簡易的滑輪,纜繩吊著漁船的走私貨,兩三個拉著,把貨箱吊上貨輪,一箱這樣的貨,只需要不到兩分鐘,那怕就七艘漁船,也用時很短。
“怎麼還不發訊號?”範承和幾次捏槍,急毛了。
“半渡而擊,這都不懂,沒文化。”高銘小聲道。
“啥意思?”有一位領隊小聲問,在步話裡,最後時刻,無線電通了。
“我也沒太清楚,領導說的。”高銘在步話笑著道。
噓……噓……尹白鴿示意著噤聲,偏偏噤不了,高銘小聲問著她:“鴿子,這可是在公海上啊,不會留下後患吧?”
“所以你們才都穿著救援服啊,救援又不是執法。”尹白鴿笑著道。
“太過份了,領導也學會不規矩了。”高銘笑著:“不過我喜歡。”
“準備,準備……”
步話裡傳來了指揮的聲音,各船蓄勢待發了。
“收到求救訊號,救援開始。”
嘭……嘭……連續數盞探照燈瞬間大亮,警報齊鳴,成包圍勢的十七艘海警船劈波斬浪,把漁船和貨輪包圍在中間。
亂像驟起,拉箱子的船員尖叫一聲,手一鬆,拉了一半的箱子呼咚聲砸回船上了,漁船上的回頭一看,大叫著我的媽呀,一扭頭就準備往海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