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以國為家,死為國家,先國後家……說這句話的人是位救災的烈士,我榮幸地和他的後代並肩作戰,我能感覺到,驅動他的,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嫉惡如仇,扶危濟困的精神,在他身上我對警察這個職業有了更深的認識,我們需要一種這樣的精神,老百姓當我們是守護神,如果我們不敢、不願,甚至骨子裡都不想去和危害社會治安的各類犯罪拼命鬥爭,那我們……根本不配當警察!”
高銘大手一揮,把心裡話渲瀉出來了,贏得了一陣掌聲如雷。
而他,卻有點尷尬,並沒有最後的結果告訴在座的同行,恍惚間,他甚至看到在警服正裝的隊伍裡,那位熟悉的,那位曾經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正坐在人群中,朝著他笑。
這時候,他的手機嗡嗡響了,是尹白鴿的電話,他接聽,然後臉色徒變……
……
……
同樣的這一時間,津門市特種警察訓練基地,整齊的課桌,劃一的作訓服,一張張稚嫩的面孔,正聽著作訓教官的推演。
作訓期間,會分解無數個案例,會分析無數個嫌疑人,而且規格之高無於倫比,很多解密時間是二十年,其中涉及的人和事都保密級的,不但自己人,包括嫌疑人也是,那些詭異的作案手法,慘烈的案情場面,會從一開始就挑戰參訓隊員的神經。
今天不是,是一例走私案,卻把在座的學員給難住了。
“討論一下,在現在的警械水平可以達到的高度,這類特種偵查應該怎麼做?”教官提問著。
黑板上寫著已知的條件,極少,A、B、C三個點,彼此間相距二百公里,已知的無非是可能涉案的嫌疑人、作案工具等,但凡這種條件用警,肯定是偵聽、盯梢、偵察多路並進,直到找到直接證據。
可那是幾十噸稀土啊,那怕以常規思路分析,會非常隱密,那對應的防範應該非常嚴,真要做到太難了。
“這個案子我知道。”有人舉手,教官示意說話,他站起了朗聲道著:“兩年前我在警校時研究過,最後是在海上圍捕了,我想,應該是給作案工具打上了信標……但我覺得很奇怪,想接觸到作案工具難度是非常大的,誰也保證不了不驚動嫌疑人不被發現,一旦發現,那就前功盡棄了。”
學員在竊竊私語,其實警務技術相對於現代技術並不處於很領先的地位,有時候還很落後,想在技術上做手腳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作訓教官笑了,前排的一位站起來了,主講介紹著:“你們的張教官是本案的辦案人員,追捕時候他就在船上,這個經典案例還是由他來講吧。”
張如鵬得意笑了笑,然後學員一陣掌聲,這位拳腳很厲害的教官,身上的謎很多,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讓後來者產生盲目的崇拜。
“我跟你們直接說啊,當時這裡頭的彎彎繞,差點把老子繞暈了……我當時正犯錯誤,被關禁閉,別笑,我關禁閉次數比你們加起來還多……不過沒想到那回組織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晾著……而且呢,還故意開除了一個警察……特種警察,你們的前輩。”
張如鵬開口葷素不忌,惹來一陣笑聲,不過當他進入正題,把這個離奇故事敘述出來的時候,聽得一室後來者膽戰心驚,根本都不敢相信,不過陸續放出來的圖片、作案現場,案卷摘要,以及處理結果都不可置疑了,特別是軍事司法機關對涉案一位軍職政委的判決是:無期徒刑。
“……就這樣,用的是最簡單的雷達信標,就他媽那樣橫衝直撞打進去了,嗨,那幫傻球一直以為他是報復,根本沒發現,拉了幾船走私稀土,大搖大擺就進包圍圈了……直到戰鬥打響前我才知道啊,當時我就和你們現在的表情一樣。”張如鵬大咧咧一指,定義到:“傻逼了。”
臺下鬨笑一堂,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