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女人,一個在低聲下氣像是認錯,一個挽著那男人的胳膊撒嬌,還有一個,已經開著車門,殷勤地請男人上車了。
哎喲喂,尹白鴿一陣胃疼,這雞頭看來管理深得雞心,榮辱與共啊,指不定回去還得變本加厲幹呢!
這就是實情,警察掃不清所有的假醜惡,特別是那些心甘情願的,你眼中的正道,沒準在人家看來還是墮落呢。
可不應該是大兵啊?
尹白鴿臉熱的不好意思下車,稍等不久,高銘和範承和同乘一車來了,兩方下車沒照面,大嗓門的高銘就急急問著:“咋回事?”
“派出所通知我交錢領人。”尹白鴿哭笑不得道。
“給他們交什麼錢,趕緊領人。”範承和根本沒把派出所放眼裡。
尹白鴿一翻白眼道著:“我……我能進去嗎?”
“哦,也對,您二位都不行,還是我來吧。”範承和一想兩人一個支隊政委、一個警務督察,總不能管這爛事吧,他方走高銘一把把他揪住了,直斥道:“長腦子了沒?”
“那怎麼辦?看著兄弟在裡頭關著?”範承和原則全部掉地上了。
高銘氣憤不已的,甚至想伸手打人了,誰料來了個更猛的,車一剎,張如鵬跳下車,直罵著眾人:“磨嘰什麼呢,好容易回來了,還不帶人。”
“高政委說,那個……”範承和此時也省得這事難在哪兒了。
不難辦,但實在難開口啊。
“一碼歸一碼,犯事是犯事,咋,犯事就不是兄弟了?扯淡。”張如鵬撂下眾人,直奔派出所進去了,這一帶可一個都沒落下,次弟進了派出所。
到地方才知道為啥放這兒了,偏,而且地方大,滯留室也多,關了幾籠子不是盲流,就是流氓,派出所民警正聲嘶力竭地喊人,外面排隊的家屬聽到叫人就捂著臉進來,然後不一會兒,帶上人出去,成一對捂著臉走。
流氓還好一點,有人管。盲流就慘了,一群不知道是流浪漢還是乞丐的,橫七豎八躺在滯留室的鐵柵後,大夏天的隔著老遠就一股子臭味,還有更具行為藝術的,直接脫了褲子手伸在裡頭撓,然後特麼的還放在鼻子跟前嗅嗅。
這樣子看得高銘直呲牙,他悻悻道著:“瞧吧,扔收容所都不收,還得放,治安總隊閒得蛋疼掃這幫人幹什麼。”
沒治,社會這個環境的疥癬,而且無藥可治,尹白鴿道著:“配合全市的夏季治安防範吧,每年暑期前後都有一個案發的高峰期,旅遊城市尤其如此。”
“對,我在派出所時,就這法子,偶而還能撈幾條大魚,運氣好沒準能摁住個網逃分子。”範承和道。
張如鵬卻是心焦,直吼著派出所一位值勤的道:“過來,過來。”
“你誰啊?怎麼進來的,領人外面排隊去,叫到你了嗎?”忙得不亦樂乎的小警,直斥道,一下子把老張給噎住了,他正要發作,被高銘攔下了,直接擋住他,知道這個難得出回基地的貨,智商太低,情商大多數時候比智商還低。
一亮證,一說人,那小警趕緊道歉,敬禮,跑步去叫領導了。
“老張,不得不承認,你水平是沒長進,看看咱們高政委。”範承和逗著老張。
“我們每年辦多少案,他能幹什麼?現在光剩扯淡了。”張如鵬不屑道。
警種間相互是看不起的,刑警看不起片警,恰如強盜看不上毛賊,互嫌對方沒品呢,爭辨幾句,尹白鴿道著句:“你倆能不能消停點?見面就吵,有意思嗎?”
“說你呢,有意思嗎?”範承和刺激老張。
張如鵬嘿嘿一笑道:“小范,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狗日見誰都拍馬屁,就敢跟我嗆是不是?不服氣練練,耍嘴皮有什麼意思?”
實在心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