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總隊長直接摔了手機,如果找不到,如果擋不住,如果……可能不是如果,而是一場武器交易正在進行中,這裡卻無計可施,指揮部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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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樹葉,是沙沙的聲響,躲在角落裡蛐蛐的鳴叫,是呢喃般的喁喁,仲夏的北方是最美的,那參天的白楊橫豎成行成列,不但帶來了輕涼,而且會把景緻變得美不勝收,夜晚不管什麼時候抬頭,月亮和星星都像在樹梢上頑皮地看著你。
兩輛車來了,慢慢地泊在鄉路邊,自路下上來的禿瓢男笑吟吟和下車的一位抱了個滿懷。
“來了麼?”對方問。
“馬上就到。”禿子道,拔著手機,發了個訊號。
“王禿子,幹得不賴。”對方讚道。
“他們開口就要那麼多,不假才有鬼呢,還是您老信得過。”王禿子諂媚道。
黑貨只給信人,道上了規矩,否則坑人害己,這已經是被無數事例證明的真理,兩人點了支菸,明滅的火光中,那位中年男道著:“出什麼事了,怎麼一下子清庫存了,這玩意擱誰手裡都是顆雷啊。”
“八爺讓辦,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有什麼事了……您和八爺打了不少交道,他一貫小心。”禿子道。
對方點頭道著:“咱們這行,再小心也有翻船的時候。”
“呵呵,可今晚輪不著咱們翻。”禿子笑道。
“誰運貨,可靠麼?”對方問。
“找了個替死鬼……放心,都這行打滾的。”禿子道。
這也是一種策略,折貨折人不折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最危險的活,還是找個替死鬼幹。
說話間,聽到了車聲,最先到場的卻是輛摩托車,車後剎車繩綁的兩個箱子卸下來,隨車的人開啟,抽著鋥亮的子彈,檢查了幾顆,向著接貨人,豎了豎大拇指。
“王禿子,你越來越長進了,槍彈分離這一套都學會了。”對方笑道。
“那當然,還是跟警察學的,否則拉一車硬貨,誰特麼能放心啊……人呢?”禿子問。
騎摩托車的跨上車道著:“三輪慢,那貨開不穩。”
“去看著點。”禿子道。
這摩托車一騎絕塵,轟聲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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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公里外,大兵把著方向,突突突正慢悠悠往前走著,幾次想下車拆了後箱拿武器,不過看到警惕的摩托車他放棄了,壞人越來越缺德了,連警察這套槍彈分離也學會了,媽痺的萬一沒子彈,那槍可還沒根棍好使,於是就一路慢悠悠來了,快到場都沒想出轍來。
“快點,快點,尼馬B的,開個車散步呢。”
一位路邊的,出聲罵著,邊罵邊解開褲子放水了。
不罵還好,一罵大兵乾脆停了,無他,看到這貨一解褲子,槍的重量把褲往下拉了半截,那人怒問著:“幹啥?”
“把我緊張滴,給嚇尿了,我得放放水。”大兵道,忙著解褲子。
那人順腿一腳踹大兵罵著:“誤了事小心崩了你。”
“我艹,你尿我褲子上了。”大兵怒道。
“說他媽你還來勁了。”那人手扶著老二,還沒撒完呢,作勢上來又要蹬。
卻不料恰到好處了,大兵一個狠撲,勒脖子、端頸、順手抽走了他的槍,往自己腰裡一插,那人軟綿綿地躺到他臂彎裡了,大兵順手掏著他身上,手機一抽,然後拎著人,往路邊地裡一扔,那人像條破麻袋子一樣給仆地上了。
遠遠地,摩托車手來了,大兵跳上三輪,掛襠前行,還是慢悠悠走著,那車看到他上來,停下了,調頭,領著路,這一路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突突突的三輪走到近前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