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支隊長道。
“那我覺得這個案子的難度並不大,死了的這個只要確定身份,那其他兩位,豈不就等於現形了?”高銘道。
“對呀,趕緊讓中原那邊來人啊。”範承和興奮道,看看幾位品佚比他高的,又知趣地閉嘴了。
這時候,一錘定音的權力彷彿無形中交給尹白鴿了,都看向他時,尹白鴿搖搖頭道著:“沒那麼簡單,殺了人還留在現場,不管是有什麼目的,還是就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控制慾或者其他變態心理,都足以證明這幾個人的心理素質超常,而超常的原因是……”
她皺眉,看各位,然後丁支隊長道著:“不是頭回作案?”
出口,然後覺得這應該是正確答案,沒有人能頭回就做得這麼坦蕩,那怕是個變態者也不行,尹白鴿繼續道著:“如果要取受害人身上的東西,反正死了都很方便,可為什麼非要把翻過來讓他頭朝下?我想最直觀的解釋就是最正確,應該是檢視彈頭是否如他所料,沒有穿出來……那麼這樣的話,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受害人像他的獵物一樣,中槍,死亡,然後獵人會從容地站在一旁看看被擊中的獵物,他一定是笑著看著的,一定很享受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殺人之於他就像……遊戲和娛樂一樣?”
尹白鴿說著,是憑著一種冥冥的感覺天馬行空地在想,而聽者,卻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都眨巴眼著看著尹白鴿,彷彿這位熟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態了一樣。
“對,是遊戲,就像一個讓人沉迷的殺人遊戲,只有好之者,才能翻新出不同的玩法。”尹白鴿興奮道,他觸及到了一個從未想到過的領域,那是一種,你克服了恐懼和緊張,才會看到的新東西。
“這不能成為作案的動機吧?”高銘不信地道。
“動機另有其他,但對於兇手,可能誘因未必和動機有關,就像我們同一類職業,有的人過得渾渾噩噩,而有的人卻幹得津津有味,偶而接觸、以之以業,以之為樂,那怕表現出來的表像雷同,但達到的效果卻是天差地別的……這是幾個以此為樂的人,以殺人為樂。”尹白鴿道。
那怕就神經大條的範承和也接受不了這種理論了,他插話問著:“不會吧?找這種樂子?”
“有新東西了。”丁支隊長提醒著,手機滴滴響著,是資訊的聲音,他出聲道著:“中原警方剛剛發來了牛松在津門的活動資訊,乘大巴來的,在這兒呆的是第五天,五天住過三個旅館……承和,馬上查一下,不,派人去,把這三家旅館的監控提取回來,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同夥。”
“趕快去做,趕在恢復結果出來之前做,看來應該牛松這一夥了。”高銘催了句。
範承和接著支隊長給的資訊,快步出去了,關門聲落,一聲幽幽的話音潑來了盆涼水:“找不到的。”
“啊?”支隊長愣了,回頭看潑涼水的尹白鴿。
“這種錯誤新手才會犯。”尹白鴿道。
“什麼錯誤?”高銘一下子沒跟上思路。
“您覺得他們會住在一起?會在津門同行?會不知道這種反偵查防範,這是個很擅長作案遊戲的人,您覺得他會留下這麼大的BUG,讓我們撿個現成?”尹白鴿反問,口氣聽著有刺耳。
高銘一下子明白過來,又是狐疑地摸著下巴,疑惑裡帶著幾分驚訝,似乎以前沒有發現尹白鴿的思路會反應的這麼快,而且,很可能是不幸言中的,做這麼大案,肯定會分散隱藏形跡的。
這時候,支隊長髮疑問了,他搖頭道著:“奇怪了啊,中原警方怎麼可能掌握牛松在津門的動靜……而且,如果就如你們所說,有人鑽進對方圈子裡了,那應該早就警示我們了啊。”
“他們未必知道。”尹白鴿搖搖頭,思緒到此卻無法進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