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張如鵬教官拿起證物袋裡東西看了看,這把仿九二就差了點,他道著:“潮汕的作工,一般化,彈簧軟……高隊啊,那個,小范怎麼樣了?”
“在洛寧醫院待著,捱了一槍。”高銘道。
張如鵬聞得此言,放下證物,無語地拍拍高銘的肩膀,像是安慰,不過也像是無奈,這職業就這樣子,指不定什麼時候,不長眼的子彈就飛來了,高銘卻是拉著他,到了樓梯拐角,好奇看著,像是眼光在詢問,張如鵬沒說話,臉上笑著,就點了下頭。
一切不言而喻了,高銘興奮到直接擺了張教官一拳,張如鵬哈哈笑著一攬他道著:“這個人非常謹慎,你們在張官營鎮一出手,他這邊應該收到訊息了,根本沒有去接應蔡青和那個小秘書,直接繞道就溜了,從五嶺追到睢溪、又從睢溪追到荷東,這傢伙扮得像個打工的,直接混進火車站了,要不是提前有訊息,像這號的,根本抓不著。”
“他是彭州這邊挑選的特勤,老把式了,要那麼容易那還用你張教官出手啊。”高銘不動聲色恭維了一句。張如鵬一聽到這兒,卻是撫撫腦袋上的傷口,還腫著,他駐足一咬牙道著:“他媽的,我怎麼覺得大兵這小子是故意整我……就演個假戲至於真把我撞昏麼?再重點我也成腦殘了。”
高銘眥笑了,這是當日商議好的,不過大兵更像公報私仇,藉機把張如鵬狠狠揍了一頓,太逼真了,這不傷還沒好呢,他笑道著:“換個實戰機會,受點傷也值得啊……交待了嗎?”
一問這個,張如鵬鄙夷地搖搖頭道:“不可能交待,一言不發,看得緊,要看不緊,得特麼自殺去,哎……你說這叫什麼事?很多案子查到最後,都和咱們自己人有關係,二十多年的老同志了……哎,誰不痛心啊?就撈點錢都沒機會花,圖什麼啊?”
“喂喂……別討論這個。”高銘制止了這位直腸子的牢騷,問著大兵,張如鵬揮手帶著他,這牢騷更甚,直道著:“……還有這個貨,有錢了,有女人了,就把組織和同事給忘得一乾二淨,這叫什麼事嘛,飲水還思源呢,他就不想想自己這身本事哪兒來的?哦不對,他特麼失憶了,你們講什麼心理因素我不贊同啊,我覺得之所以選擇忘記,那還是他把女人,把錢,把享受放在第一位,您說是不是?”
“對,所以他能當了特勤,而您當不了。您視金錢為糞土,視美女如猛獸,和人家壞人成不了群啊。”高銘安慰道。
張如鵬愣了下,然後聲音低了,小聲道著:“也不全是這樣,咱本身質量不行啊,就我這樣,別說美女,就醜女,甚至是個女的都得被嚇跑,我尋思著,我要長成大兵這俊模樣,沒準我也得……抵擋不住誘惑?”
高銘眼睛瞟瞟,這位教官不但虎背熊腰,就臉蛋比狗熊也俊不了多少,此時徵詢高銘,彷彿是測試一下自己水平究竟如何一樣,高銘嚴肅告訴他:“別聽他們胡說,您這樣徹頭徹尾的無產階級戰士,別說女的,就男的也不敢來拿什麼來誘惑您吶。”
他抬步走了,好一會兒張如鵬才嘖吧著這話味道不對,指著高銘斥著:“嗨,你小子是話裡帶刺啊,什麼無產階級戰士,是不是罵我窮逼呢?”
“何止窮逼啊,簡直是窮逼裡的VIP。”
一句冷冷的腔調,給張如鵬蓋棺定論了,這個人說話像有魔力一樣,愣是把張如鵬噎住了。
是大兵,正躺在一張小床上,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門開著,高銘笑著進來了,裝著看窗戶外頭,不敢看張如鵬尷尬的樣子,其實張教官這人挺不錯的,就是梗直了點,或許以前對大兵要求太嚴了,於是成了大兵揮之不去的噩夢。
一進門,張如鵬瞅上瞅下,像在瞅個合適地方給大兵來一傢伙,大兵卻是不屑了,懶洋洋地道著:“教官,你得謝謝我啊,要不是我,你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