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隊裡就知道衝沙袋出氣,能有什麼出息啊。”
這事彷彿張如鵬捱了一頓揍,還欠下人情了一樣,他有點不領情地道著:“頂多……扯平了。”
“成,我吃點虧,不跟你計較了。”大兵道。
“啊?你差點把我撞成腦震盪,怎麼是你吃虧了?”張如鵬氣著了,大兵無奈道著:“不是我非要撞你,我又打不過你,上級命令你這麼幹的是不是?你不服氣,找孫副廳理論去?不能沒本事衝我撒氣是不是?”
“我艹。”張如鵬雖然話癆,可卻顯得嘴拙了,他一揮手道:“好好,扯平,扯平,反正當隊員時沒少虐你,就當還回去了。”
“哎,這大人大量的,要不這樣教官,你再讓我揍一頓,我再給你介紹個好活。”大兵笑著問。
張如鵬一摸腦袋,瞪著眼道:“滾!”
兩人三句不合,尿不到一壺裡了,高銘忍著笑,把張教官攬了出來,耳語幾句,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老張自己個離開了,高銘回身輕輕地掩上了門。
床上的大兵卻是幽幽地道著:“你想找我談話?”
“對。”高銘道。
“上官的事?你免開尊口。”大兵道。
一句就把路堵上了,正準備開口的高銘倒愣了:“咦,我剛下車,你怎麼知道找你談?”
“尹白鴿和孫組長都找我談過了,心理攻勢,還得來幾拔,你一下車不去彙報就來我這兒,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麼?”大兵道。
準備談話的,倒無言以對了,高銘拉了張椅子坐著,瞅著床上躺著,表情有點頹廢的大兵,那懶洋洋的樣子,實在不像昨夜開槍擊斃歹徒的人,這不是一般的人,肯定不可能被一般的談話勸服,或者,這位可能比嫌疑人還頑固。
他尋思片刻道著:“九點鐘將要在津門召開新聞釋出會,此案要有一個定論了,之前我們被群眾質疑、被媒體指責、被輿論綁架的窩囊日子,一去不復返了……這將是一個讓我同行矚目的經典案例……”
“而現在,這個案子,還差一個小小和暇眥,就完美了……”大兵接著道,像已經知道了下文一樣替高銘說著:“上官嫣紅畢竟是在逃嫌疑人,而你,畢竟是人民警察,冰炭不能同爐,警匪豈能一家?你要認清鑫眾對社會造成的危害,而她,無論個人多麼美麗、善良,都無法改變已經違法犯罪的事實……”
大兵說著,坐起身來了,表情有點促狹地看著他,高銘倒被說愣了,瞠然半晌自打著嘴巴道:“對,我忘了,你就是去忽悠人的,我勸你不是找抽麼。”
“那倒是,我畢竟曾經是顧總,有幾百信徒……呵呵,白鴿說得可比你好多了,你不能比政治部出來的,更懂思想政治工作吧?”大兵笑著。
高銘一長嘆,釋然了,他問著:“好,我不勸你,那告訴我,你準備怎麼辦?依我看來,你犯的這個小錯誤,相比你給本案提供的資訊,完全可以忽略掉……可是畢竟是個錯誤,畢竟是你親手放走的上官嫣紅,而她,也必須歸案。”
問題,就在這兒了,大兵咬咬下唇,難住了,在這種兩難選擇下,不會有兩全其美的方式。
“高隊,那您說呢?”大兵問,對於這位老刑警,他尊敬多了。
“我不太瞭解你們的情況啊,據尹指揮講,是透過聯盟獵頭把你介紹給上官嫣紅,尹指揮研究過這個女人,所以有針對性地投其所好,讓你成功地被招聘到鑫眾,之後從業務經理,直接做到了彭州區的總經理……過程寥寥,不身處其中,我覺得我沒發言權。”高銘道。
大兵感激地望了眼道著:“謝謝高隊,我就知道,咱們才是一路上的。”
“嗨,別套近乎……我們之所以還能坐在一起,那是因為,我們還在同一個圈子裡,但規則就是規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