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一路上連一句話也懶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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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調來了談判專家,一男一女,用時二十分鐘,退出來了,不行,嫌疑人精神狀態紊亂,說話顛三倒四的,受刺激了。
趕緊上醫生,文英蘭卻發作的厲害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醫生束手無策了,又換了省廳兩位學心理學的女警,語重心長,安慰加寬慰,疏導加開導,情理加法理,說了半個小時,文英蘭不哭了,改一言不發了,原本還配合的談話開始仇視。
這把孫啟同可難為壞了,輕了沒用,重了起反作用,不輕不重可找不著那點兒啊,大兵和謝遠航匆匆來時,尹白鴿、鄧燕,正和市局、省廳的一干女警在商議,孫啟同和紀震把下午的會議精神傳達一遍,大兵兩人把檢測的情況一說,兩頭一碰,棘手和頭疼就來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個更壞的訊息:上官順敏有動作了,讓廠裡的司機把老婆載走了,直到機場,很快技偵捕捉到了確認資訊,他老婆是飛首都,他兒子正送在首都一家貴族學校學習。
孫啟同馬上判斷出來了:“這是要死扛的徵兆啊。”
既然敢死扛,那就有所依仗了,那怕依仗的是死不開口,也會讓排查艱難無比,紀震頭疼地道著:“實在不行就刑事拘留,慢慢耗。”
“生物證據是孤證,口供至關重要,很可能是我們能取到的唯一證據了,我們現在掌握的越多,將來可能就越好辦,反之就越難。”孫啟同否決了紀震的提方,招手叫著鄧燕和尹白鴿,這兩位女將上來就是愁苦一臉,一位說再想想辦法,一位講難度很大,這個當媽的怕是解不開這個心結,現在詢問已經起反作用了,暫時不能往下進行了。
“要不,我試試。”
突然一聲的打斷了這個忙亂的商議,眾人齊齊回頭,是一直靠著牆的大兵,他期待地看著眾人,這個詢問由於照顧母女倆情緒的原因,幾乎用的都是女警。
“你?”謝遠航看著大兵,莫名地噗聲笑了,鄧燕也笑了,形象真不怎麼地,追捕臉上的擦傷幾處,現在是狼狽無比,就這樣子,得把文英蘭嚇住不一定。
尹白鴿道著:“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適合再詢問了,我們得換換方式。”
“我就是在換方式啊,別忘了我可是分裂症患者,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受到刺激後的精神狀態了。”大兵道,這不算個優勢,他語氣有點尷尬。
還是紀總隊長痛快,一揮手道著:“去吧,試試,這把鎖打不開,根本進行不下去。”
“那我試試給你找把鑰匙。”大兵若有所思地道,他像夢遊一樣轉了幾個圈,低著頭在想,想了一會兒,踱步往樓上去了。
“嗨,目標在醫護室,你上樓幹什麼?”鄧燕提醒著。
“上官准備死扛,她死不開口的原因只有一個了,真相在樓上。”大兵道,手指指樓上,頭也不回地上去了。
孫啟同驀地像被醍醐灌頂一樣,眼睛亮了亮,可是卻根本不敢相信,這一行相視愕然,然後齊齊奔向醫護室隔壁的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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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了門口的兩位警衛,大兵輕輕地推開了門,是醫院單闢出來的單間,僅為一人準備,他進門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指向晚二十二時了,此時醫院的嘈雜漸歇,聽不到護士走來走去的高跟鞋聲音,也看不到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只能在走廊散步的患者,很安靜。
安靜的環境裡躺著一位虛弱的患者,她半蓋著被子,頭側向窗戶,睡著了,大兵慢慢踱向她,那睡著的面容靜謐,一個美麗的臉龐顯得削瘦,顯得楚楚可憐,深陷進去的眼窩看得格外真切,她整個人像失去了生命的光華,正虛弱地等待的命運的裁決。
大兵掃了幾眼,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