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我基本成外人了。”大兵坐到了車裡,尹白鴿駕車駛離,換著話題問著:“看你過得不錯啊,精神頭挺好。”
“好個屁,看了仨月孩子,位元麼出任務還累。”大兵忿忿道。
尹白鴿笑了,她道著:“提前實踐一下嘛,說不定將來會是個超級奶爸。”
“這叫超級尷尬啊,這老孃真不省心,快退休的人了,她倒想上當媽了,領養個孩子……哎喲把我給難受的。”大兵道著,看樣是身受其累了。
尹白鴿卻是知道這是個託詞,她沒有揭破,只是隨著他笑,聽著他敘述養兒的難處,駛上路不多久大兵突然發現方向錯了,他提醒著:“錯了錯了。”
“我拐個彎,順路看個人去。”尹白鴿道。
一說這個,大兵臉拉長了,車駛到一處劍橋少兒英語的私立學校門口停下了,尹白鴿看著大兵,大兵也看著她,然後大兵貌似生氣地問:“什麼意思?”
“我知道她在這兒,不想去見見她嗎?”尹白鴿道著,她回頭看時,院子裡有一隊學生,正在做課間操,其中一位領操的女教師,正是她認識的那位……姜佩佩。
“算了……走吧。”大兵輕聲道。
“你確定?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和她談談。”尹白鴿道。
大兵怪怪地瞟了尹白鴿一眼,不悅地道著:“要是你爸被我逼死了,你能原諒我?你不是傻吧?要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還好說,可現在她恢復了,恢復的還很好……你讓我去看她,這不刺激人家犯病麼?我媽說了,我要敢去騷擾佩佩,就打斷我的腿。”
“哦,那就放心了。”尹白鴿笑了笑,重新啟動車駛離了。
片刻後大兵才明白,這是個故意的試探,他不悅地問著:“咦,怎麼兩仨個沒見,你這辦事風格有點欠揍了?”
“作為上級,我是關心你的情緒變化。作為同事,我在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你犯的錯誤不少了啊,我得看好你,免得你意志不堅定,再墮落一次可就沒救了。”尹白鴿侃侃地道,話有點噎人。
大兵驚愕看著尹白鴿,壞笑道著:“喲,你這口氣,是已經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了?”
“你不說過嗎?真找不上就湊和唄,好歹我們將來不會同床異夢。”尹白鴿笑道。
大兵笑著回道:“呵呵,我倒期待一起作噩夢的感覺啊,要不今晚試試。”
“想得美,得經過組織考核以及本人認可,哎對了,有個訊息你看下。”尹白鴿提示著大兵搜尋手機新聞,大兵依言搜尋,看到了上官順敏一審判決的內容,是個全國性刊物的重磅報道,只不過省過了那個繁複的過程,強調是生物證據釘住了這個潛藏十八年的劫匪,大兵看完,舊事又上心頭,只剩下了幽幽的一聲長嘆,然後表情肅穆了,靠著椅背。
“知道嗎?你休養的時候,刑偵局來打探過你,孫廳那頭也想調走你,連紀震總隊長也問過你的去向,你現在是香餑餑啊,還有想挖你去專業搞大案要案去……咦?怎麼不說話了?”尹白鴿道。
“明知道我視名利為浮雲,我能有什麼感覺?”大兵道。
“那為什麼接受特種基地的聘請?我以為你又想溜走……嗯,上官順敏對你的觸動很深吧?他說的那句話,我到現在忘不了。”尹白鴿道。
“哪句?”大兵問。
“灰燼與塵埃,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有道理的,法制環境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太多,比如當年械鬥,教唆打傷華登峰、牛再山那幾位民工的兇手;比如把這事摁下來,連立案都沒立的幕後;比如撕打文雨欣那幫子人……都將逃脫法律的制裁,執法成本所限、外部種種干擾、以及我們內部缺陷,有時候讓人很懷疑我們從警的意義。”尹白鴿道,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所有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