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匆匆洗手洗臉,大兵不懷好意地瞅著醫生,聽得隱約的警報聲,再看吳醫生這計上心頭了,一拽他脖子裡的聽診器,一拉他的白大褂,警告他道:“以後別收紅包,收紅包是要遭報應的……看看,應驗在我身上了吧。”
他披上白大褂,掛上聽診器,套上大口罩,大搖大擺走了,廁所裡的吳醫生半天不敢稍動,等回過神來想想這貨洗血手的場景,又聽外面亂成一片的警報聲音,嚇得靠著牆慢慢萎頓坐下了。
“哦喲……這個腦殘,不會真殺人了吧。”他欲哭無淚地道著。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這場事件發生的虎頭蛇尾,開局那麼激烈,結局卻像沒事犯賤,110出警來了十幾位民警,愣是沒找著捅人和被捅的,要不是院子裡還有血跡,還有那麼多目擊的話,都不敢相信發生過這種事。
那好辦,找萬能的監控唄,誰鬧事讓誰吃不了兜著走,一行警員匆匆奔上五樓的監控中心,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們傻眼了。
三位保安,兩位被打昏,一位被紮帶捆著,扔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四列機架倒沒有被毀,只是儲存監控的硬碟,全部被拆走了……
……
……
尹白鴿、高銘一行是兩個多小時後才到醫院的,下車直奔出事地,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出事地依然有點讓他們意外。
“……接到報警稱有人在醫院大院裡捅了人,我們就出警了,沒想到兇手和受害人都找不著了,對了,有人認出這個兇手就是曾經在這兒住過院的一位患者,叫顧從軍,我們查了下,在通緝名單上……本來準備找到現場監控,卻無意中發現,這裡被襲擊了。”地方警員給遠道來的同事彙報道。
“丟什麼東西了?”尹白鴿問。
“硬碟,監控迴圈儲存的硬碟……那倒是值倆錢,可不值得這麼幹啊。”警員道,他遞著傷情報告,兩位被打昏的,輕傷,那位被捆著的,傷更重一點,還遭到了毆打。
“現場勘查呢?”尹白鴿問。
“沒什麼發現,這是防靜電地板,只要套著個腳套進來,基本就留不下什麼了,硬碟是推拉式的,一拽就下來了。”警員道。
正常的取證程式,恐怕找不到這類老手的蛛絲馬跡,相互留了電話,這一行退出了現場,有點憂心重重了,下了兩層樓,高銘幽幽地道著:“大兵要有危險啊,這可能才是幕後的真正實力,不顯山不露水,關鍵節點,雷霆一擊。”
“莫非,他們就在這兒等著大兵出現,要滅口。”範承和道。
“應該是巧合,他們來取走監控硬碟,一個放風,兩個下手,放風的恰巧碰到大兵了,直接就下手了……可沒想到被反制了,真快啊,彭州貨車司機滅口和醫院這兒,幾乎是同步的。”尹白鴿若有所思道。
“可是醫院裡的監控,難道真有什麼?”範承和好奇道,那頂多能找到住院時候的影像,難道還能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不管有什麼,我們都遲了一步,不過還好,離目標又進了一步。”尹白鴿道,高銘隨口問著:“下一步呢?”
“對方肯定知道大兵會去哪兒,現在他們不敢冒險了,肯定得假設大兵能想起一切來,那麼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尹白鴿駐足,眼神肅穆,判斷道:“滅口。”
“我們做什麼?”高銘問。
“幕後沒出現之前,我們做的也只有一件事:追捕他。”尹白鴿道,啟步蹬蹬下樓,步幅加快,似乎知道自己的話會讓對方反感一樣。
高銘、範承和相視,很不舒服,不過,只能服從命令。
一紙通緝令自市局、分局、到派出所、到治安點,迅速開始了,各派出所民警、協警加上治安聯防,成隊地巡邏在大街上,旅館、酒店、KTV、出租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