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道。
對於大兵的身世,這個沒問題,可老伴明顯心不在於此,她不悅道著:“那你到底是給她找朋友呢,還是找男朋友呢?”
“那就看他們倆的緣份了……放心,這孩子性子差不了,當過兵、吃過苦、立過功,家裡又經過這麼大的事,這靠得住,不經磨難不成人啊,就他啊,未必能看上你養的這嬌蠻閨女……別以為閨女在你眼裡是寶,就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寶啊。”姜天偉笑道,寵壞的女兒,他是最瞭解脾性的,要有個能讓她改變的人,那就是找對了。
當媽的可理解不了,哼了哼,白了老伴幾眼,開始跟他置氣,不理他,一路上都不愛跟他說話了……
……
……
“南哥,辛苦你了啊。”司機封剛不好意思地道了句。
車正穿過筆直一線的海邊公路,是同事家裡有事,把南征約來頂班了,解押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必須是兩人同時出行,人卷分離,以防意外,大兵笑笑道著:“客氣什麼呢?曉波剛結婚,多給他兩天蜜月唄。”
是另一同事丁曉波,還沉浸在蜜月裡,提到這個,大兵問著封剛的婚事,這位和大兵經歷幾乎相同的,拉著臉道著:“手續還沒進來,編制落地之前,給你介紹物件的都沒有。”
“那以前沒談?”大兵好奇問。
“去哪兒談啊,當兵回來待業了兩年,沒辦法這不才應聘當法警,我們同期的,有錢的做生意,有關係的進單位,有能耐的自己混,像我這號,沒出息啊。”封剛自嘲道。
“轉正應該沒問題吧?”大兵問。
“不一定啊,現在等著皇糧的人太多了,有關部門也願意用臨時工啊,給錢少、聽指揮、出點問題正好背個鍋打發了。”封剛道,經歷是越說越苦逼。
大兵伸手拍拍他安慰著:“放心,要有機會我拉你一把。”
“那謝謝南哥了。”封剛笑道,不過僅把這句當客氣了,同是法警身份沒職沒位,那個公務員編制可不是說上就上得了的。
穿過海邊公路再行六公里就是看守所了,望著車窗外,天際線起伏的海浪,心裡的那個謎團像懸在天上的烏雲,每每總讓他心裡陰雲密佈,此時又想起來,掏著手機看判決的拍照時,他突然明白自己心神不定的原因了:
今天,是董魁強釋放的日子。
“封剛,你對董魁強這個人知道多少?”大兵好奇問。
“哎哦喲,這可是能耐人,當時抓他動靜可大了,市裡出動特警了,窩都抄了,街上放鞭炮的不少,這傢伙積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封剛道。
“那為什麼雷聲大雨點小啊?都要放人了。”大兵問,那是自己離開嵐海發生的事,在自己以前的記憶裡,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號人物。
“證據啊,你沒什麼證據啊,他們從省城請來了七八個律師,剛解押到看守所,後腳就開始告刑警刑訊逼供,這些律師狠,他知道搞不動你,可肯定搞得臭你,最後搞得刑警隊把隊長都下課了……他這案子一直沒判下來,是繞了幾個來回呢,本來是非法拘禁加故意傷害,可高宏進一直沒抓著,主犯無法認定是董魁強,受害人呢又接受了賠償,還有個糾結就是那個女記者失蹤的事,就是曝料他們非法拘禁影片的那個,可查不出來啊,這不一放二放,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放人了。”封剛道。
這就是法制的無奈之處,它保護著絕大多數人,包括高明的作奸犯科人士。大兵的臉色更沉了,心裡那片陰霾更重了。
“怎麼了?南哥,你怎麼問他啊?”封剛問。
“公正的判決只能是個理想啊。”大兵道,從警之難,莫過於此,你目睹罪惡未必都能受到相應的制裁。
“呵呵,哪會那麼公正可言,咱們不照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