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兒,高銘明白了,這是自己帶著訊號引蛇出洞,而且可以根據最終發現,其中哪一個號碼被盯上了,就能找到盯他來源的大致範圍。
“送到那個單位的手機號被盯上了?”高銘問。
大兵懊喪了,拿著其中的一個卡片機道著:“就是這個號碼對應的。”
這是從襲擊孫副廳的幾人身上查到了定位儀,仔細一看單子,號碼對應的是……嵐海、津門公安系統。
“特麼的,你可真損啊。”範承和罵了句,這要真挖出去,估計又是自己人。
“是嗎,如果我是個平頭百姓,估計得被他們揍個生活不能自理啊,我離開嵐海第二天就被盯了,當夜換了三個酒店,那幾個貨追了我好幾次。”大兵道。
高銘擺擺手道著:“這個暫且不說,沒有證據能證明的事,都是猜測。”
“明槍不怕,就怕暗箭啊,這事沒法整啊。”張如鵬插了句道著:“你們是不知道,鄂瀾山爛到什麼程度,一片連一片的山頭都被扒了,外人根本進不去,離著幾里地不是攔你車,就是堵路放狗,人少不頂用,人一多,他們就先溜……我在哪兒聽說啊,就不挖礦的當地人都能掙著錢,只要知道誰誰的礦口在哪兒,就按月收封口費,不給錢就舉報……緝私上能查到的,多數就是他們內訌捅出來的,很少一部分。”
“現在不好查了,成氣候了,緝私查到的越來越少,那說明他們的管理就越來越集中了,貨源可能歸攏到少數人手裡了。”大兵道。
這藤纏麻繞的線索把範承和聽懵了,他問著:“那到底怎麼下手啊,又是失蹤人員,又是走私團伙,又是盜採盜挖。”
高銘想想道著:“走私先放放,明天尹指揮可能給咱們派來位專家……大兵,我的意思是,我們以查詢失蹤人口的理由接觸地方警方,可這個未必是個好主意啊,我們只要一現身,恐怕暗處的對手馬上就會知道了……慄勇軍一案裡,高宏兵在逃,這個關鍵人物恐怕一時半會找不著,要成懸案啊。”
“呵呵,看來你們贊同我的觀點了?”大兵不答反問。
張如鵬悻然罵了句:“把你臭美的。”
高銘笑笑道著:“暫且只能接受你的判斷了,但這事的切入點真不好找,一年半多了,就有證據也淹沒了,連陳妍的失蹤也是,分局準備把這個發訊息的人找出來,才發現她行李丟在旅社,人一天一夜不見面了……本來我想從這兒入手,可讓你一說,我又不敢從這兒入手了。”
說到這兒,張如鵬莫名地捏著拳頭,眼前浮現著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的影子,他惡惡道著:“高隊,你要怕什麼事,我們自己幹,我就不信,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能就這麼消失了?”
“張教官,你說這就沒意思了,我們這不是來了麼?這不是在商量主意麼?”範承和道,對於這位教官還是有好感的,可好感歸好感,難題可解決不了,幾個人都心知肚明,一時的義憤誰也能做到,可要查到水落石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更何況,是這種可能敏感的內外勾結的事。
談到這兒就沉默了,眾人像被齊齊雷劈了一通,無計可施了,這個時候就顯出大兵的人格分裂優勢了,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著道著:“同志們,人多力量大,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辦法?”
“有話快說。”高銘道,正煩著呢,來是來了,他估計要空手而歸了。
“有屁快放。”張如鵬道,一點也不客氣。
大兵笑著道著:“其實我剛想了一個辦法,有個很好的切入點,你們忽略了。”
“哪兒?”高銘幾個齊齊問。
“董魁強啊,不關著呢嗎?從他那兒下手啊,我們特種警察的思維和你們不一樣,我們的理念是,直接接觸永遠比外圍偵察有效,我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