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彈,7.62MM彈殼,這是已經退役很久的反劫機手槍,產自四川青山,理論上在十年前就應該全部銷燬了。
對著手機查到的資料,看著手裡的彈殼,這可比稀土還稀罕,戴所長驚得直打顫,急急地向上彙報……
……
……
“哎……這個蠢貨啊……”
塗局長深深嘆了一口氣,一群追打一個,反而被一個給欺負得滿地找牙,最新訊息出現時也把他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地痞董魁強手裡還有制式武器,可特麼不能有制式武器,還自己被打跑了吧?不但打跑了,還把人受傷的人給丟了。
現在他開始相信,能把那幫刁民擋住的法警太不簡單了,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毛勝利被劫持,帶著南征去大店鄉,難道那兒的事漏了?不可能啊,毛勝利不知道詳情。
那肯定是毛勝利要把他往外誘,畢竟大店才是他的地盤,兩頭伏擊幹得不錯……但是,他們說南征殺了受傷的高虎?這個似乎說不通了,塗局太瞭解一個警察的性子了,不到危急時刻,怎麼可能槍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
似乎也有可能這樣做,高虎是被通緝人員,又在追殺他。而他又是行刑手出身,那殺人似乎對於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是個嫌疑人,他肯定對這夥人怨念很深。
猶豫地想著,心裡卻是怎麼也解不開董魁強一次又一次搞砸的心結,正思忖間,老婆在門外喊著吃飯,他煩躁地吼了聲,然後坐下來,想著應對之策。
對啊,他千思萬想也想像不出,一個人能把明暗兩條線牽得全部在動,幾乎是圍追堵截,幾乎是被他牽著鼻子走,就生怕那裡出個漏子被他揪住,然後是胡搞亂捅一氣。
當然,他怕的不是胡搞亂捅。而是懷疑,上面的在隔岸觀火,等著這裡不可收拾。
想到這兒,他終於拿起了電話,拔通了支隊政委的手機號:“喂,我是塗漢國,什麼情況?”
“塗局,我們剛到現場,找到了更多的彈殼、霰彈子,這兒確實發生了槍戰,一共開過,至少七槍……找到了多處血跡,我們正在提取生物證據。”政委彙報道,他是替支隊長出現場的,茲事體大,槍案誰也不敢小覷。
“證人到場了嗎?”塗漢國問。
“沒到場,他嚇得躲在老家不出來,只說是南征劫持了他,而且用槍逼著他去大店鄉找重稀土……天快黑了,我們恐怕找不著人了,我懷疑,應該是涉黑團伙和南征火拼,證人應該也不乾淨。”政委道。
“對方是涉黑團伙,那南征算什麼?黑吃黑?”塗漢國挑了句刺,政委不敢吭聲了,他佈置著:“釋出境內協查通報,嫌疑人南征持有槍支,極度危險,據目擊訊息,他和被通緝命案人員高虎在一起,一經發現,可以採取必要行動。”
“啊?”政委啊了聲。
“執行!”塗漢國不容分說下令,直接扣了電話。
命令一下,那就沒有回頭路了,對南征是如此,其實對他亦是如此,塗局長心裡惴惴不安的想著,突然間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丟了東西,像失了魂,像沒了魄。
他清楚那個人心裡還有執念,就像所有的警察一樣,會追著一個讓他成為執念的案子,會追到不死不休。
很可惜,塗局長心裡有著同樣的執念,與他原因相同,而方式,卻背道而馳。
心裡沒著沒落的時候,他手指摩娑著,又拔了一個號碼,接通時,對方一聲塗局,似乎也很焦慮,塗漢國道著:“老薑,他下一步就該摸到你家了,你可把我害苦了……董魁強怎麼還私藏制式武器,是嫌自己命長嗎?”
“這個事我真不知情,對不起塗局,給您添麻煩了。”姜天偉在電話裡道著歉。
“他倒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