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著,面對槍口的恐懼讓他恐懼到了極點。
……砰,槍響,他下意識地打戰,傷口一下子劇痛,讓他失聲了,可殘留的意識卻告訴他,那痛感來自於頸部。
現在,他睜著驚恐的大眼睛,一下子明白了,那個“前警察”是用恐懼刺激他,硬生生的摳走了鉛彈子,救了他一命……可救不救又有什麼區別,給救回警察窩裡來了。
“高虎,把你受傷前的情況說一下……廢話我就不說了,誰丟下了你,誰救了你,你心裡有數。”有位警察輕聲道,問著他:“能說話嗎?”
高虎慢慢地眨眨眼睛,絕望之後的平靜,之於他似乎是一種複雜的感覺,他靜靜地躺著,看著一行警服鮮亮的警察,意外地並沒有恐懼感,就像明知必死之後的覺悟,什麼也無所謂了。
“晚了……晚了……”他的眼角瞥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喃喃道著。
“你說什麼晚了?”有位警察問。
“來不及了,貨已經走了……”他聲音嘶啞,低沉,卻平靜地道。
“你還知道什麼?”警察輕聲詢問。
“我是……拿錢辦事的……知道不了多少……我都跟他說了……”高虎虛弱地道。
幾位警察坐下來了,邊安慰邊輕聲問著這個病人曾經的惡跡,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悲的緣故,當他喃喃地交待出把高宏兵扔進酸液池裡的時候,眼角奇怪的溢位了幾滴淚。
房間裡的輕輕退出來了,一位屬於拿著手機,遞到了帶頭的人面前,那上面顯示(800txtTXT下載網)著南征的協查通報,持槍、極度危險等字眼,估計不知情的警務單位看到,會被觸及最敏感的那根神經的。
“人現在怎麼樣?”高廳問。
“被嵐海支隊抓到了。”屬下道。
時間,時間……高廳抬腕看看錶,時間已經指向了十八時四十五分,似乎時間和時機都不到,他嘖吧著嘴,就在醫院走廊裡踱著步,一副無計可施的緊張樣子。
屬下清楚這件事的含義,嵐海的做法無懈可擊,而上層如果出手干預,那恐怕就等於打草驚蛇了。
“試探,這仍然是個試探……我問你,走私毒品在遭遇我們第一件事是幹什麼?抵抗?”高廳問。
“不,銷燬毒品。”屬下道。
“對,他們有充分的時間銷燬物證……時機不到,所有隨行就在這兒等著,誰也不許離開。”高廳咬著牙下令到,越是支援不住的時候,就越得咬住。
“高廳長,如果物證截不到,那這事處理起來就很麻煩了。”屬下小聲提醒了句,那支神秘的隊伍去向何處,到現在都沒有訊息,而嵐海離國境線,太近了。
“所以更不能急,他們在鋌而走險,我們在孤注一擲。”
高廳坐到了醫院的長椅上,說不急,其實最急的是他,坐了不過幾秒,又像熱鍋上的螞蟻,開始來回踱步了……
……
……
嘀……嘀……簡訊的聲音,給姜天偉的手機發來了航班確認的通知。
他掃了眼,收起了手機,在即將謝幕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最大的遺憾。
佩佩,女兒……正枯坐在沙發上,從嵐海回來一種一言未發,偶而看他,也是一種敵視的眼光。
瞞不住了,這他從小教育女兒的事是背道而馳的,姜天偉猶豫了好久,還是不確定該怎麼開口,當他坐下,女兒卻突然開口了:“你要逃跑?”
那眼光怨毒地盯著他,老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然後他嚴肅地道著:“不是我,是我們……我、你,還有你媽媽。”
“你一直在騙我們,嵐海最大的走私犯,是你……是我爸爸,是從小教育我愛家愛國的父親……是最尊敬和最愛戴的人。”姜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