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威脅的衝出口。
可惜,一臉嘻笑的人兒絲毫不為所動,拎起桌上的一罈酒,朝他兜頭澆下。
“你——”他腦中的“理智”全數灰飛煙滅。
“咕嚕……咕嚕……”
在酒池中載浮載沉,也灌了滿腹的酒水,讓她難復清醒。
被逼得抓狂的殷武傑作出了跟五年前一樣的選擇,拎著她找到酒坊後院的酒池,像扔垃圾一樣將她丟進了酒香撲鼻的大池中,讓她好好洗個酒水浴。
換過乾淨衣物的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酒池邊,冷眼看著她咕嚕咕嚕的直灌酒。
如此性情,如此惡劣,如此妖媚,又如此可惡……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看著看著,他開始心驚,紅暈漸漸自她的臉上褪去,她掙扎著爬出酒池,蹲在池邊嘔吐起來,一臉痛苦得不能再痛苦的表情。
心為之一揪,他疾步走到她的跟前,蹲下身詢問,“你不要緊吧?”
她捂著嘴抬起頭,似迷濛又似清醒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吐,大有不把心肝脾胃吐出來就不罷休的氣勢。
眼見她吐個不停,吐到腹內只剩酸水還在乾嘔,他的心越加的七上八下。他是不是做得過分了?怎麼說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啊。
“扶我起來。”
虛弱而痛苦的輕語,重重的擊入殷武傑的耳中。
他伸手扶起她,溼答答的衣物貼在她的身上,更顯出她的孱弱,窗外吹入的夜風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
“幫我拉一下那條繩子。”她半倚在他懷中,似乎連說話都快耗去她全部的力氣。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一條銀白色的絲帶。他扶著她一同過去,伸手拉了一下。
“你需要換一件衣服。”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發抖,他的眉頭不由得微蹙。
“嗯。”全身無力的明陽柳索性把身體的重量都栘到他身上,闔起雙眼不說話了。
殷武傑不解拉這繩子用意,可又不好在此時開口相詢,因為她的臉色看起來實在蒼白得惹人憐惜,又讓人內疚。
很快的他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一個身材圓滾矮小的中年男子,簡直像球一樣的“滾”了進來。
若不是時機不適宜,心情也不對,殷武傑一定會笑出來。
“大小姐,真的是你啊!”
殷武傑微微一驚,卻什麼也沒說,靜觀其變。
“劉胖子,”明陽柳試圖站穩身子,但失敗了,“幫我找件乾淨的衣服來。”
“小的這就去。”劉胖子再次像球一樣“滾”走,實在是腳短手短又胖得離譜,走得飛快時真的像一個滾動的圓球。
“我扶你到那邊坐一下吧。”
“嗯。”
“酒醒了嗎?”
“嗯。”
“不想講話嗎?”
“嗯。”
殷武傑打量著她,蒼白的表情、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一雙迷人的大眼,彷彿只是累極了,不想講話而已。
“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
“嗯。”
“大小姐、大小姐,衣服來了。”
他還想繼續說,又聽到外頭傳來劉胖子喳呼的聲音,遂閉上了嘴。
“這位公子,麻煩您跟小的到外面等好嗎?”機靈的劉胖子替主子開了口。
“好。”殷武傑毫無異議的接受,畢竟男女有別。
直到兩人都離開,房門也掩上,明陽柳這才緩緩抬頭,眼神複雜地看了門板一會兒,然後拍了拍自己依然覺得有些噁心的胸口,慢慢的換起衣服。
原來是他……這該說是天意嗎?
當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劉胖子難掩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