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傅錦瑟轉身,見是傅琬瑩,不由地委屈起來,叫道:“姑姑,您看……”
傅琬瑩的餘怒未消,此刻更甚,鳳目微微一眯,道:“出了個內賊,本宮居然不知。不過,你放心,姑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這後宮,暫時還是本宮的天下。還有,楚皇既然已經同意為楚慕納妃,君無戲言,你嫁入清逸王府那是遲早的事情,只需要安心地再等上一月半。”
傅錦瑟雖然不甘心,但但也無可奈何,楚慕大婚定在十五日之後,新婚一月不得納側妃,她可不就是要等上一月半嗎?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傅琬瑩道。
“是,姑姑。”傅錦瑟轉身離去。
傅皇后望了一眼流觴水榭的紅地毯,原本擺在高臺上的白玉槐樹已經不見。
姓雲地女人一旦闖入,所有的一切都不按正常的擄走了。楚皇如此著急地回宮去,且命人只將那白玉槐樹的壽禮搬去紫宸殿,其餘都送入儲藏室,可見他的心裡有多麼波濤洶湧。從前捨不得,卻又不得不丟掉的東西,現在有了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抓住?這白玉槐樹,便是他心裡橫著的一根倒刺,任何人都碰不得。
忍了又忍,傅琬瑩終究還是無法壓住胸口的悶氣,楚離那個野種馬上就要回來了,與清逸王府的聯姻計劃又失敗,甚至,那個顧相的寶貝孫女居然吃裡扒外……
閉了閉眼,傅琬瑩一甩衣袖,她這就去問問那個姓顧的丫頭,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居然敢幫著外人來對付她!這樣下去,她在這宮裡還有什麼威嚴可言?任何人都可以踩著她的腦袋往上爬了!
走在回東宮的路上,楚蕭問道:“煙兒,你今日宴會上為何要 幫著楚慕說話?”
他是因為賞心才不揭穿喬葉的身份,可是錦瑟嫁入清逸王府,這是母后的計劃,顧銘煙卻適時地插了一句,暫時阻止了楚皇的賜婚,怎麼看都像是在偏袒清逸王府。
顧銘煙卻坦然地笑了笑:“說完那話,我就後悔了。當時是看很多大臣都在等著答覆,又想起了大楚國本來便有這樣的律令,倘若父皇就這麼輕率地下了旨意,那麼只會落人口實的。到時候萬一追究起來,你說誰的責任最大?”
“母后?”楚蕭道,懷中抱著的楚月還在開心地玩著撥浪鼓。
“嗯。”顧銘煙笑道,神情 無比淡定,“伴君如伴虎,父皇是不會做錯事的,做錯的只會是他身邊的人,如果追究起責任來,母后必然會受到責備。不如等到一月半之後再提此事也不遲,反正早些晚些並沒有什麼影響。”
楚蕭釋然一笑:“煙兒,還是你想得周到。我也是在瞎操心,你辦事向來都很妥當,萬不會這麼輕率的。”
“殿下過獎了。”顧銘煙一笑,慢慢撇開頭去,鳳目微微一閃,這宮中每走一步都充滿了各色的眼光,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可真不容易,瞞過了宅心仁厚的楚蕭,傅琬瑩可就沒有他這麼好對付了。
果然,回到東宮,楚蕭親自抱著楚月去往偏殿,才一會工夫,傅皇后便殺到了。
顧銘煙起身,迎上去,若無其事地問道:“母后,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傅琬瑩心中雖然有氣,卻念著她是顧相的孫女,不能明顯地發作出來,只是慢慢坐下,揮了揮手屏退了宮人,道:“煙兒,你也聽到了,陛下准許楚離即日回京。可是,本宮非常不想見到他活著回來。從前本宮聽你的話,沒有讓他死在北疆,如今,就該讓他死在回程之上,如此,才能夠徹底清除憂患!”
“母后,此事急不得!”顧銘煙急道,忽然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又慢下來,道:“煙兒不贊同母后的做法。”
“呵呵,”傅琬瑩冷冷一笑,鳳目盯著顧銘煙道:“本宮真是好奇,本宮的兒媳,不為自己的丈夫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