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也因此,沙發的收藏價值更高於它本身就昂貴的價值。
霍延己環視一圈,沒發現有什麼鋒利到劃破蟾蜍皮的物品。
冰箱附近的牆面也有異常,一道斜切的劃痕幾乎貫穿了半面牆,中間深,兩邊淺,就像有某樣又長又鋒利的東西,一時沒收住劃了過去。
耳邊“滴”得一聲,通訊器響了。
霍延己眸色沉凝地望著劃痕,按下接聽,淡問:“找到了?”
那邊傳來科林的聲音,略顯沉重:“找到了……但只有屍體。”
霍延己身形定住。
……
浴室裡,桑覺一邊洗白白,一邊糾結小奴隸為什麼要先洗澡,是嫌他太髒嗎?
他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己己接了個電話——己己走到了浴室門外,敲了下門。
“桑覺,我出去一趟,你洗好了先睡覺。”
桑覺瞬間顧不得身上沒衝乾淨的泡沫,一把拉開隔斷門:“不行!說好了,你、您接下里的時間都屬於我,要陪我睡覺。”
“……”
對上視線,霍延己一時沒說話。
浴室的霧氣透了出來,桑覺不著寸縷,說不上是泡沫白,還是他的面板更白。
霍延己的視線點到即止,始終停留在上半部分,說:“再好的朋友,都不能在對方面前裸露身體。”
桑覺疑問道:“您沒去過澡堂嗎?大家都是坦誠相對的。”
以前在母星,他的房間雖然有獨立衛浴,但其他大部分人都沒有,研究基地有四個澡堂,兩男兩女。
霍延己自然去過。
在軍隊裡,不可能有一人一淋浴間這麼好的待遇,甚至還定點放送熱水,特定的時間段內人總是很多。
霍延己走向衣櫃,道:“這不一樣。”
桑覺追問:“哪裡不一樣?”
“……乖乖在家睡覺,我忙完了就回來。”霍延己找了件防水軍大衣,說,“不是要做我的小奴隸?要聽話。”
“那我明天再做你的小奴隸。”桑覺立刻道,敬語也瞬間消失。
這樣現在就不用聽話了。
小惡龍是懂鑽空子的。
霍延己嗤笑道:“哪有這麼任性的奴隸,該罰。”
桑覺感覺自己很好:“可以罰,但您要接受我是一隻很有個性的奴隸。”
“……量詞破碎,個性過頭。”霍延己淡淡點評,他看了眼時間,道,“給你三分鐘,把泡沫衝乾淨,和我一起去。”
桑覺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霍延己出門了,他一聲不吭地帶上門,只用一分鐘就把自己衝得乾乾淨淨。
霍延己正在倒水,從回家到現在,總算喝上了第一杯。
小惡龍穿好衣服走出來,站在房門口直勾勾地盯著他,悶聲道:“說話不算話的主人也應該要被懲罰。”
“……”霍延己險些嗆著,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聲,他放下水杯,眉頭擰得很緊,“從哪學的亂七八糟?”
桑覺不假思索道:“科林說,犯人與軍官、主人與僕人都是角色扮演。”
……
二十分鐘後,監管局裡,迎上來卻被長官冷睨一眼、並直接無視的科林一臉茫然。
他最近好像沒犯什麼軍紀?
不過長官的喉結上的痕跡有點新啊……這不是一週前那道牙印吧?
跟在後面,裹著防水大衣的桑覺暗自想了一路——己己只喜歡犯人,不喜歡奴隸。
還有,喉結真的很好吃。
越靠近停屍間,氣氛就越沉凝。
推開門的那一霎那,桑覺對上詩薇的視線,數日前還總是帶著含笑逗弄的那雙眼睛,此刻只剩下沉悶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