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唯一靠山。
宋方池也是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親近,他並不知如何動作,只能遵循本能。
他本就是個清冷淡然的人,就算身體已動了情,親吻卻依然溫柔徐緩,甚至每個動作還帶了些探究意味,彷彿在思考如何才能取悅她。
他親了會,稍稍分離,清亮的眸都染了層迷離。
他啞著聲道:“對不住。”
這種事明明只有夫妻才能做,他卻屢屢犯戒,這次更是完全冒犯了她,這句抱歉是必須得說的。
沈念臉紅得已完全不能看,她知道自己並非真的被強迫,可她雖然性格不拘謹,但與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她還是十分羞恥的。
所以她該怎麼回應他的抱歉?若非她的縱容,他又怎麼能得寸進尺……有時候身體真真比嘴上更誠實。
沈念思考著,卻聽宋方池暗啞著聲道:“可我還想。”
語畢,他的唇再次覆了上來。
沈念:“……”
所以你的對不住是餵了狗嗎?
也罷,反正宋方池長得好看,她總歸也是不虧的吧?
再次分開時,兩人皆已是面色酡紅,氣息微亂。
沈念低著頭,不敢去看面前的人。甚至因為過度緊張,開始掰弄自己的手指。
宋方池看著她,輕聲道:“我已經知道了。”
沈念心中無語,你知道什麼了你知道!你知道你倒是說出來啊,你這樣不言不語的我能難做的!
可她此時也只能垂著頭,一張小臉紅的嬌豔欲滴,軟軟嫩嫩的,看起來分外招人疼。
宋方池低頭問:“今夜能睡著麼?你看上去有些緊張。”
怎麼會不緊張!以前被他親過還能借口說是因為他動作太突然她來不及反應,可現在……這幾乎就是表明了自己也是願意被他親近的。
可一向口是心非的某人卻硬是要強裝淡定:“這有何緊張,本閣主縱橫江湖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我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也別想多了,一時情難自禁我也是能諒解的。”
若是平時,他聽到她說著等讓他惱怒的胡話,他定是要想法子罰她的,可此刻他心情大好,自然也不會與她計較。
宋方池拍著她的肩道:“確實不必擔憂,你好好歇息,一切都交給我。”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聽著就讓人分外安心。沈念看著他,心想以他的能力,若是真心想護著一個人,那人必定是極其幸福的吧。
她想著,卻扭頭快速地進了大門,將宋方池關在了門外。
宋方池看到這驚慌逃離的身影,又想到了六年前他初見她時,她也是這般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被他看到後慌亂地逃離了他的世界。
這六年來,他變了許多,從內到外徹底脫胎換骨。而她,看上去變得更豪氣沖天,實際卻沒有變,永遠是那隻愛逃的小兔子。
宋方池摸下巴打著想。
兔子終究是兔子,身形再怎麼靈活,逃得再怎麼快,最終還是得乖乖被叼回狼窩。
沈閣主最近看到那隻飛來的白鴿就有很壓力,她不用看都知道白鴿帶來的是什麼訊息,無非是些閣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催促她回去的訊息。
自從那夜的事發生後,沈念再也無法裝成自己沒有任何想染指太子殿下的想法,宋方池也經常與她見面,時時帶她騎馬賞花,又是甚至連奏摺也帶到她院中看。
兩人的關係是一天比一天親密,沈念悲哀的發現,照這樣進展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做這後宮中的金絲雀了。
沈姑娘是有遠大抱負的人,她夢想著稱霸武林呢,怎麼能被宮牆給圍死了了呢?
可宮牆內又有她心愛之人,自由與所愛一時讓她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