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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殿下輕笑了聲,骨節分明的長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似在安撫。
他像是嘆氣般:“有什麼辦法呢,我也嘗試過放任你不管,可氣頭一過,還不是又站到了你面前。”
他的樣子格外溫柔,眸中瀲灩的水光幾乎要將她溺弊。
沈念難得小女人地吸了吸鼻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看他的雙眼裡滿是疑惑不解:“從前你失憶對我分外依賴還能理解,現在又是為什麼?”現在的他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還要對她如此用心。
宋方池似順著她的問題想了片刻,最後似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帶了絲苦笑道:“你走後,每當我想起你,我都會問自己你剛才問的問題。可惜,整整六年都未找到答案。”
其實她生病後他的記憶便一點點恢復,在七年前父王國宴前該想起來的便都想起來了,只不過那時連帶著她一同隱瞞。開始是打算利用她的美色與特殊的身份來籌謀點什麼,可最終卻什麼都沒做。
他看著她面對那個傻子時,一股腦的熱情與疼惜,很認真地將他讀書寫字,很盡心地為他打抱不平,事事為他考慮,處處為他擔憂。
他突然就覺得,能被她這樣一直護著,當個傻子也挺好。
於是,明知道若是利用她,有些事情或許會順暢很多,但只要想到會將她陷入未知的危險,他便再也無法施行。
直到她離開後,他的心中最後一處柔軟才消失。從此他在無邊的黑暗中獨自行走,神擋弒神,佛擋殺佛。再無顧慮,也再無慈悲。
此刻她再度出現在他眼前,血脈中的渴望因她全數沸騰。
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寸寸遊弋,似要將她刻入骨髓。
他繼續剛才的話題:“再後來,覺得答案不再重要。”既然無法放下,那麼就應該拿起,然後擁有。
沈念注意到他越來越灼熱的目光,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有些危險的問題。
他……好像因為她的話想了很多。
果不其然宋方池突然低下頭,拉近與她的距離。
他開口,微熱的呼吸撲在她臉上,挑起絲絲曖昧。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以前失憶時那傻子對你的感情太壓抑,導致現在看著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沈念就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身邊的人卻不想讓她得逞,一點也不顧慮她承受力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骨,迫使她抬頭。
沈念就這麼對上他幾近要將人灼傷的視線,猝不及防,也無處可防。
“躲什麼?”他輕輕一笑,眉眼微彎,美不自知。
“沒躲。”死鴨子嘴硬。
“真沒躲?”
“沒有。”打死不承認。
“哦。”
他彎唇淺笑,略帶喑啞的溫柔嗓音在她耳邊蕩起。
“既然不會躲,那我剛才說要你補償,不是開玩笑的。”
“啊?”沈念腦子轉不過來。
而下一秒,宋方池的唇便覆了上來。
溫熱柔軟的觸感讓沈念一下子瞪圓了雙眼,他長長的眼睫就近在咫尺,沈念腦子天旋地轉,然後徹底呆住。
就這麼……親上了?
未等她又其他動作,宋方池的雙手便握住了她腰側的手腕,將之按在桌邊。
他雙眸闔上,表情看上去分外靜謐柔和,讓人竟有絲不忍打破安靜。可壓在她手腕處的力道卻強勁,不容抗拒。
這樣溫柔而強勢的他,一時竟讓她找不出推開的理由。
好吧,好吧。
就當做對他的補償吧。
她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起初,他的唇只是輕輕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