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過程在張浩天地引導下都順利地完成了。剩了雖然是第一次上鏡頭,但在經歷了大風大浪以後,他現在的氣度已經發生了很大地改變,面對著主持人地提問,他也能從容的侃侃而談,一點也沒有顯示出侷促和緊張來。事後張浩天一個勁地誇剩了堪有大將的風采,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卻絲毫不亂。
這次採訪的內容很快就在電視上播放了出來,剩了也在一夜之間成了街頭巷尾人們所談論的風雲人物。能在這麼個年齡,在繁重的學業空餘發展起自己的產業來,很多人都對剩了由衷地佩服不已。在張浩天地導演下,剩了成了一個由窮苦學生白手起家的弄潮兒,這讓這座城市裡幾所高校的學生都為之瘋狂,甚至有學校透過橫向聯絡的方式要求剩了去做巡迴演講,以便於為在校大學生樹立一個榜樣。
對於這件事,剩了自己可是心知肚明,他委婉地回絕了演講地邀請,理由不外乎自己還要學習和打理產業,沒有太多的時間參與社會活動。他的拒絕雖然令邀請他的人有些失落,但也同時都覺得剩了是個實幹型的人,他那刻意低調的姿態也成了一種美德被再次傳播開來。
人就是這樣,一旦出了名後,你越是收斂不張揚,就越是有人爭著來捧臭腳,好象能替名人吹噓兩句就和那名人沾上了一點關係,也讓吹噓的人自我感覺身價提高了不少。鑑於這種心理,剩了越是滔光隱晦起來,卻越有人在刻意的為他編織著各種各樣的光環。這種光環一旦堆砌得多了,就算剩了想要在回到以前的生活節奏中,卻也是不可得了。
一大堆的榮譽被半強迫性地扣在了他的頭上,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下到輔導員上到校長,都頻繁的找他談話。甚至於各種社會組織也冒了出來要拉攏他做各種名譽的會員,這些附加效應實在是讓剩了煩不勝煩。但張浩天卻告訴他,現在絕對不可以因為心裡厭倦就躲了不見人,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為以後想走的路打個良好的基礎。
剩了當然明白他的話是對的,所以他在苦惱中也只好強壓下心裡的煩悶,保持著僵硬的笑容送走一批客人,又迎來一批客人。現在的剩了終於知道出名的代價了,他感覺自己和一個倚門買身的妓女也沒有什麼兩樣,唯一有區別的地方就是一個是被人蹂躪肉體,一個是被人蹂躪精神罷了。但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卻好象是沒個盡頭,他越是對人客氣,謙虛好客的名聲就越大,而隨著這名聲地擴大,來拜訪的人也就越多,整個事都陷進了一個死圈當中,剩了只能在這個死圈裡苦苦地掙扎。
最令他想不到的事卻還在後面,本來他已經打算好了要向學校提出退學申請。但現在他卻不敢那麼幹了,他太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名氣,即使是暗中退學,校方打死也不會同意的。一旦讓外界知道了他離開了學校,只是無盡地猜疑就能讓校領導一籌莫展。所以他想來想去,最後只好無奈的放棄了原來的想法,只是隱晦的和幾個老師透露出自己的精力有限,怕是完成不了學業了。
但只這個隱晦的意思,卻也在學校方面引起了暗中的震動。還沒等過了半天,立刻就有學生處的處長找了過來。在一番苦口婆心地勸說後,再加上一些保證剩了能順利畢業地暗示,徹底讓他斷了退學的想法,這個結果卻是剩了始料未及的。
張浩天真是對這次採訪的播出效果滿意極了,他也因為又造就了一個名人而沾沾自喜。本來他還想趁熱打鐵再為剩了做上一個系列追蹤的節目,但已經被嚇怕了的剩了這次死活也不幹了。他為了推辭張浩天地建議,沒奈何下還擺了一桌大宴款待這位大導演,目的就是讓他手下留情,饒了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青皮蛋。
張浩天欣然赴宴,在酒桌上推杯換盞後,剩了把自己最近的苦惱都一股腦地倒了出來。聽著剩了發牢騷,張浩天長笑一聲也打消了再次折磨剩了的念頭。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