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擅自逃跑?”阿斯法冰冷的眼眸落在從善的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其實在路上,烏拉就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女人的說法,但他們是聯合國的人,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生疑了。
�“那是因為你的部下將我們當罪犯一樣對待。”從善心裡有股火在燃燒,韓熠昊生命垂危,這男人卻不相信她,然而現在除了低聲下氣地求他,她什麼也不能做,“閣下,你想怎麼審查都行,如果到時發現我有半句假話,就算要我受石刑我都接受。但現在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同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語畢,“咚”地一聲,她朝著這個男人跪下。
�她沒有辦法了,韓熠昊生命垂危,這男人卻不相信她,如今她只能摒棄自己的尊嚴,來乞求他的一點點憐憫。
�阿斯法根本不為從善的下跪打動,然而在對上她絕望痛苦的眼神時,瞬間觸動了某根暗藏許久的心絃。
�時光忽然逆轉,恍惚間,他又看到了那人美麗的臉龐。
�眼前這雙眼睛,像極了她,同樣的明亮美麗,同樣的柔弱無助,那麼絕望,那麼悲痛,和那一天,她跪在他面前,求他讓她回國時,如此的相似。
�只是一想起那香消玉殞的人兒,阿斯法的心頭立即湧上了仇恨。
�“要麼上車,要麼和他一起死,自己選。”他殘酷地擲下一句話,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空氣忽然凝滯了,從善霍然抬頭,卻只見那無情的背影。
�銀牙緊咬,她轟然從地上彈起,凌空側踢,狠狠踢中身旁一人的腦袋。
�“站住!”空手奪槍,她凌然站立,嘴裡大喊一聲,“砰”地扣動扳機,槍口噴出烈焰,精準地打在阿斯法下一步將要踏上的土地上。
�幾十把槍瞬間對準了她,毫秒之間,就足以將她射成血篩。
�她卻不懼地瞄準阿斯法,決然說道:“閣下,如果你不肯救他,那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即使你們現在開槍,我也可以保證會同一秒鐘將子彈打入你的心臟。如果不信,你大可一試。”
�她撂下威脅,不是空話,只要阿斯法敢再往前走一步,她發誓絕對會立即殺了他。
�阿斯法眉眼一沉,果然轉過身來,定定看著她,戾氣隱現:“你敢威脅我?”
�“是你逼我的。”到了這一步,從善也不再做出搖尾乞憐的低下姿態,撕破了臉,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好心救了你的弟弟,你卻恩將仇報,根本就是無恥之人才做得出的事。他身中蛇毒,能不能活下來誰也保證不了,我不過要你一句話,求你試著救救他,可你卻連這都不願意。你剛才不是讓我選擇嗎?那我就告訴你,我選和他一起死,不過要你墊背!”
�韓熠昊,你說得對,我真的是這世上最愚蠢的女人,為什麼我要救不相干的人,害了自己還連累你性命不保。我曾經說過會拼盡全力去保護身邊的人,不讓你們受傷害。
�可是對不起,我失言了。
�“你也知道他不一定會被救活,那為何還要做蠢事,和他一起送命?”阿斯法揮退一直大喊大叫的烏拉,他的表情沉穩平靜,輕蔑的眼神根本不將她的狠話放在心上。
�“他若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她清冷的聲音在夜風中緩緩飄散開來,不止說給阿斯法聽,也彷彿在對著那個已經聽不到的人說。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了,他的蛇毒是不是無藥可解了?他的心臟是不是已經停止跳動了?
�一想到這,從善只感到一陣錐心蝕骨之痛。
�倘若今日,他沒能挺過去,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與其內疚後悔一生,不如就陪他一起死吧。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