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寧頓了頓,說道:“那能不能請你去跟貝貝談談,就說你因為工作的緣故需要調走,而頂替你的會是和你同樣能幹的警察,讓她安心。”
�“怎麼?安貝貝捨不得我走?”從善抓住了重點,也明白安道寧找她來的目的了。
�“是。”安道寧索性承認道,“她希望你能貼身保護她,你我都知道,不能這樣做,所以,我想請你親自去跟她解釋。當然,酬勞方面.....”
�“安道寧!”從善終於直呼了他的名字,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諷刺,“我憑什麼要去跟你女兒解釋?你不是很能騙人嗎?你隨便編個藉口應該比我的話更有說服力。你究竟想堵誰的嘴?怕把我調走,外面的人說你安道寧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嗎?”
�“貝貝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我的話她不一定會聽。”出乎從善的意料,安道寧竟然還沒有發貨,他壓低聲音,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
�“那關我何事?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能不能搞定安貝貝是你的問題,我絕不會插言半句。”從善漂亮的眸像冰晶般璀璨閃耀,卻也帶著冰霜般的寒冷,“你別忘了,你這些錢從哪裡來的?給我報酬?你不覺得可笑麼?”
�安道寧嘆了口氣說道:“你果然還是很恨我。”
�“雖然我真的很想說你連恨這個字都不配。但我不能否認,有些人有些事,就像腐爛的臭泥般,就算你再怎麼不想去看、去聞,還是會散發出惡臭,提醒你它存在過。在我的生命裡,你就是那一團臭泥,骯髒了我的整個生命。”從善已經到了容忍的極限,她不想再呆下去了,扔下最後一句話,“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你。”就轉身開啟門,走了出去。
�安道寧望著她走遠的背影,眉頭皺在了一起,昨天蘇蕊荷跟他說起她時,他還不相信她會變得這麼強硬,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安寧去哪了?真的是眼前這個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沈從善嗎?
�蘇蕊荷此時走了進來,問道:“她答應了嗎?”
�安道寧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就知道她別有居心!”蘇蕊荷咒罵道,“就跟她的媽一樣,死纏不放!”
�“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提什麼。”安道寧不悅地打斷道。
�“就知道你還記得沈從心!”蘇蕊荷聞言,更不肯罷休了,徑直走過來,大聲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一直惦記著那個女人!所以剛才對那個野種你才狠不下心!”
�安道寧臉色一沉,低叱道:“她也是我的女兒,你別叫野種那麼難聽。”
�“你的女兒?只怕你肯認她,她還不會認你!”蘇蕊荷嘲笑道。
�“我懶得和你說。”安道寧被她的胡攪蠻纏弄厭煩了,大步走出了書房。
�蘇蕊荷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沈從善,我跟你沒完!
�安道寧出了書房,到了安貝貝的房裡,想告訴她,從善因為工作上的事,要和別的小組輪調,接替她的會是一個工作經驗更豐富的警察,安貝貝以後的保護措施也會更完善。
�沒想到,安貝貝卻不依,她說,自己剛才去問了保護小組的人,所有人都說從善是A市最好的女警,又能打又聰明,還破過很多大案子,所以除了沈從善,她誰都不要。
�安道寧苦口婆心勸了半天,安貝貝一來了小姐脾氣,就不會再聽別人的話,安道甯越要調走從善,安貝貝就越要唱反調。
�“反正我不管,要是沈從善走了,我就立刻跑出去,讓你們誰也找不到。”小嘴一撅,安貝貝叉著腰大聲說道。
�“你!”安道寧來了氣,揚起手想打她,安貝貝一見,哇的一聲哭得驚天動地,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從來沒打過我,現在竟然想打我,你是個壞爸爸!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