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晴點了點頭。
於是在我們離去的身後,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死地邊緣熾烈的燃燒著,所有人未曾回過頭看他們一眼,過去已經即成現實,死了的人也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而我們這些還活著的生者,則必須揹負起更大的責任。
是夜。
透過上清宮在日本的人脈,我們被安排入住日本東京最豪華的酒店之一,日本東京帝國大酒店之中,帝國酒店豪華高雅,氣勢不凡,可惜我們現在並沒有心情欣賞這些,每個人入住到自己的房間後,第一件事便是到浴室沖洗,讓當頭淋下的溫水,洗滌著一身的疲憊和哀傷。
洗完澡,我開啟浴門,房間裡開著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當天的新聞,雖然日語我是聽不懂的,但電視上那關於東京塔邊猶如地獄般的畫面卻清晰地告訴我,日本政府已經開始重視這異常的情況。
東京鐵塔是日本東京具有代表性的建築之一,但現在鐵塔方圓十公里內已經成為了死域,那本來應該燈火通明的街道,如今卻幽暗無光,畫面是從高空的角度拍攝的,伴隨著電視中傳來螺旋漿的聲音,不能想像那是在直升機中拍攝的,畫面上的記者正以日語迅速地報道著,時不時指了指下方那塔頂的妖異事物,不難看見這記者臉上的緊張神色。
畫面中,東京塔頂上那巨大肉瘤中,紅色的光芒比之日間卻更加明亮了,也不知道是夜間的緣故,還是魔王已經快要復甦,總之,一股不祥的氣氛蔓延在東京塔的上空。
畫面一轉,一輛輛裝甲坦克開進了東京塔附近,以東京塔為中心,日本的自衛隊開始進行戰略包圍,無數鐵絲網在街道上架立了起來,軍事儲備和士兵源源不斷地運到,看來自那五架戰鬥直升機被擊落後,日本軍方不敢小看這遊蕩在東京塔附近的怪物群。
在紅外線的攝像機中,東京塔下的骨怪們沒有一刻停止過活動,它們不斷遊走著,對於不斷接近的人類發出恐嚇性質的叫聲,其中三頭巨怪還以怪力用重兵器砸向人類軍團,其中幾輛坦克車的身上便嵌著巨怪的武器,但它們似乎受到某種限制,骨怪們只在死地的邊緣地帶嘶叫著,卻不敢邁出死地一步,否則,人類一方便不可能如此輕易的佈陣了。
我低嘆了一聲關掉了電視機,從和骨怪的交手看來,人類的第一波攻勢必定會取得一定程度的勝果,但魔王的這些護衛勝在會在敵方的攻擊下進行針對性的進化,而且最為可怕的是,似乎只要那片死地存在,它們便能夠無限再生,所以,我對日本軍方的這次行動並不看好。
開啟門,我來到小夏的房前,按響了門鈴,門裡傳來小夏有些壓抑的聲音。
“進來,門沒鎖。”
我推門而進,小夏身上穿著浴袍,開啟著窗戶,便這麼坐在窗沿上,神情帶著一點點落寂,失去了平時的那股活力。
她的模樣讓我看得心中微微一痛,我知道她還在為今天的事情自責,一直以來,小夏都單獨行動慣了,就算後來遇上了我,也只不過一兩個人一起行動,但這一次,卻是十幾人共同進退,而且其中十幾號人還是為了保護她才來的,第一次處在一個領導者的位置上,第一次因為自己判斷的失誤,而致使其中數人喪命,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她,還沒習慣看著別人為她而犧牲。
我走上前,來到窗邊,嗅著她身上的芬香,用力地把她抱住,小夏的頭順勢倒在我的胸口,小嘴抽動了幾下,兩顆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好了,小夏,不要太難過了,死者已矣,無論你再難過,他們也不會再活過來。”
“我知道。”小夏把頭深深埋進我的懷中,在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掌握著神力的神女,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會為了別人的犧牲而感到內疚的女孩。“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