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樓藏月忍無可忍,聲音控制不住地有些發抖,到底是硬不過這個男人。
她被迫道,“為什麼不拒絕……那麼多人在,我要是當眾駁他面子,像他這種人,像你們這種人,難道不會惱羞成怒?難道之後會大度地放過我?”
她太懂他們這些權貴了。
樂意的時候,可以哄人,也可以捧人,甚至可以做小伏低,但要是真的被下了面子,今天喊“honey”,明天就能報復得她混不下去。
她不就在他身上領教過了?
否則她何必背井離鄉,丟下大病未愈的媽媽,從申城逃到西城?
聽到樓藏月這個解釋,聞延舟的臉色才好一些,語氣也沒那麼咄咄逼人。
“你們這個包廂的帳我己經結了,以後要錢要人要地方,跟我開口。”
跟他開口?他們是什麼關係?
樓藏月屏氣,找到機會一把推開他,但才分開一點點,男人就又壓了上來,而且這次是徹底把她壓實了。
樓藏月怒火中燒,強壓著聲音:“聞延舟,你說話真的跟放屁一樣,不是說不會欺負我了嗎!”
聞延舟偷換概念:“我都替你結賬了,這是欺負你?還有,你跟誰學的說髒話?柳厭?”
“你才學柳厭……對,你就是在模仿柳厭吧?”樓藏月把早上的懷疑說出來,而聞延舟沒有否認。
他居然沒有否認。
他居然真的是在模仿柳厭!
樓藏月整個人都錯亂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都說了聞延舟不喜歡回答。
堅硬壓著柔軟,他低下頭,沙啞的嗓音滾在她的耳邊:“乖乖,你欠我的,什麼時候還?”
樓藏月每次聽他喊她“乖乖”心臟都會收縮得特別厲害,像被什麼掐住似的喘不過氣。
別人的“乖乖”是戀人,是女友,是老婆,他的“乖乖”是哄騙她鬆口讓他做最後一步。
他貪戀的只是她的身體。
他說她欠他,欠他的身體嗎?因為洛菲山莊,她最後也沒讓他得逞,所以這些日子才這麼怪?
壓得這麼緊,樓藏月也感覺到他了,但樓藏月己經不相信所謂的做過一次他就會放過她這種事。
這個男人是糾纏定她了。
樓藏月深吸了口氣,然後清楚地說:“聞延舟,我不是妓女。”
“誰把你當成妓女?”
聞延舟輕吻她的耳垂,樓藏月攥緊了手指,剋制著不去硬碰硬地推開他,咬牙道:“既然沒有,那你就不要動不動就這麼對我。”
“我不可能隨便跟人發生關係,我以後只會跟我的男朋友、未婚夫,或者丈夫發生關係。”
聞延舟略微停頓了一下。
樓藏月屏息繼續說:“你既然要學柳厭追我,那就學柳厭潔身自好,首先斷了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白柚蘇蘇聶連意,你都不能要了,你要是做得到,我就給你追我的機會。”
光線太暗,樓藏月根本看不清聞延舟是什麼表情。
樓藏月這會兒也不敢去看他的臉,她怕在他臉上看到諸如嘲弄、諷刺或者可笑的情緒。
她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要求聞延舟為了她潔身自好,也太抬舉自己了,她算個什麼?
聞延舟肯定是不屑的,肯定是覺得她的病非但沒好,甚至更嚴重了,都有臆想症了。
但無所謂,樓藏月己經這樣說了。
聞延舟壓著她的力道鬆了一點,樓藏月感覺到了,順勢推開他,將衣服整理好,然後拉開玻璃門,頭也不回進了包廂。
聞延舟沒有追進來。
此後一夜,他都沒有出現。
後來樓藏月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