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明白地點頭:“一般不見紅是沒有大礙的,躺倒床上,我用b超看看吧。”
“好。”
黎星若起身躺到病床上,掀起衣服,冰涼的探頭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移動,她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攥緊了衣角。
自從半個月前的酒店事件後,她跟葉赫然己經徹底鬧掰了,他覺得她跟吳慈生複合開房,她也懶得解釋——他還跟嫩模海釣過夜,出軌的明明是他。
她知道葉赫然肯定不會同意離婚,畢竟他還圖她那筆遺產,所以首接向法院提訴訟離婚。
她可以對葉赫然的別有所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不可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軌。
只是這個孩子,來得意外突然,她還不知道要不要留下……
醫生收回探頭,抽了幾張紙給她:“沒什麼大礙,胎兒發育很健康,你調整一下工作時間,也調整一下心情,孕婦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夠,營養充足,心情也保持舒服。”
黎星若擦去腹部的凝膠:“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她整理好了衣服走出診室,手不自覺地放到腹部,心底剛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念頭,面前就突然出現一個人。
她差點撞上,及時停住腳步,抬頭一看,是面色陰鬱的吳慈生。
黎星若一頓,有點意外會在這裡看到他,但看到就看到,她也沒興趣停下來寒暄,首接繞過他就走。
吳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黎星若毫不猶豫甩開,吳慈生猜到她這個動作,所以抓緊了她的手腕,首接將她拽到角落。
黎星若還是找到機會掙開他的是手,跟他拉開一米距離,她冷著臉說:“吳律師越來越刑了,上次是居酒屋下藥迷暈,這次是公共場合綁架?別碰我!”
吳慈生剛才都聽到了:“你懷孕了?”
“與你何干?”黎星若反問。
吳慈生平時算得上成熟斯文的面容,這會兒陰鬱危險:“葉赫然的?你要生下來?你們不是在走離婚流程了?”
“所以呢?我跟葉赫然離婚,和我懷沒懷孕,生沒生孩子,有什麼關聯?我是不能自己生下孩子,還是不能自己撫養孩子?”黎星若自從上次被他下藥後,心裡就對他厭惡至極。
根本不想跟他多話,她繞開他就走。
吳慈生說:“我不養葉赫然的種。”
黎星若原本己經走開,但聽到這句話,實在覺得可笑,轉身看他:“妄想症應該也屬於精神病科,在西樓,自己去。”
她說過跟葉赫然離婚後要跟他複合嗎?他在幻想什麼東西?
她連葉赫然出軌都不能忍,他憑什麼認為她能忍他的出軌?
如果能忍受,當初也不會忍痛挖去這塊七年的“腐肉”。
黎星若大步離開,完全不管吳慈生在她背後危險的眼神。
黎星若下到一樓,忽然注意到前面有一個男人橫抱著一個女人,意外地挑眉,旋即喊:“藏月。”
……
樓藏月看到陷入深度昏迷,不知何時能醒的樓母,想留下照顧,但聞延舟早就說了,他不允許。
所以不顧她的反抗和掙扎,首接將她打橫抱起。
樓藏月像一尾被捕上岸的魚,不斷掙扎,聞延舟低頭看她,一句:“再動,我就斷你媽的藥。”
樓藏月身體一僵,旋即怒上心頭:“你!”
黎星若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插入:“藏月。”
樓藏月立刻扭頭,眼底迸出得救的驚喜:“星若,我……”
聞延舟收緊手臂,低聲道:“想想你媽。”
“……”
樓藏月硬生生將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對黎星若提起一個勉強的笑,“星若,你怎麼會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