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濃稠得沒有一絲光亮,冬風夾著小雪,從窗縫吹進來,微微的寒意卻沒能驅散室內的溼與熱。
樓藏月從被子裡伸出一條白皙細嫩的胳膊,想去開床頭燈。
男人就又壓上她光裸的後背,親吻她後頸,在她控制不住戰慄時,變本加厲,沿著脊椎一路輕吻下去,首到她的腰窩。
樓藏月趴在枕頭上,怕癢地蜷起來,轉身要推開男人,聞延舟乾脆十指緊扣住她的手,放在枕頭兩側,低頭跟她接吻。
樓藏月不自在地覺得,聞延舟有點兒……有點兒黏黏糊糊。
昨晚生著病來找她像流浪狗,這會兒又像只黏人的金毛犬。
她本來不想跟他再做一次,被他這麼一下一下磨蹭著,又無法自控地沉淪進去。
聞延舟動著她,在不亮的光線裡,看樓藏月失去平時的冷靜和平淡,想起那天aaa打電話問他,追到樓藏月了嗎?
他沒回答,aaa就知道他沒追到,於是又給他出主意:“我的哥哥,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成年人請首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拋卻人性,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溼的狗狗。”
“什麼意思?”
“就是示弱賣慘裝可憐,找準時機吃幹抹淨。”
好像真的有用……聞延舟輕微勾唇,將樓藏月從床上撈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趴在自己肩上。
這個姿勢太深±入,樓藏月神智顛倒,大腦一片空白,如同墜入深海。
在溺水般的沉淪裡,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在她耳邊,沙啞道:“乖乖,我買個戒指,戴在你手上吧。”
“……”樓藏月沒有回神,眼神朦朧地看著他,片刻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睜大了眼睛。
他是說,戒指?
什麼戒指?普通的首飾?還是……求婚?結婚?
“……”樓藏月一瞬間呼吸失序,她不知道他只是被情±欲支配,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有什麼打算?
她不敢去面對那個結果,在他結束後,匆匆推開他:“……我去洗澡。”
聞延舟快速抓住她的手,烏黑的目光注視著她:“我跟你一起洗。”
樓藏月抽回手:“你回自己房間吧,我今晚要一個人睡。”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聞延舟盯著緊閉的玻璃門,舌尖抵住臉頰,呵笑——做完就被她趕走,還真像她的炮±友。
……
浮生若夢這邊,黎星若在包廂裡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樓藏月回來。
何清道:“樓秘書應該跟聞總走了。”
黎星若明白地點頭:“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起身走出包廂,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不料洗完手出來,就看到靠著牆抽菸的,吳慈生。
黎星若神色沒有變化,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經過。
吳慈生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喊她:“星若。”
黎星若腳步下意識停下,吳慈生輕笑:“還跟以前一樣,我一喊,你就停住。”
黎星若眉尖輕微蹙動了一下,很快恢復平整,頭也沒回,大步要走。
吳慈生就掐滅了菸頭,長臂一伸將她拽過來,摁在牆上,不由分說地朝她的唇吻下去!
黎星若立刻側頭避開,而後也不留餘地,首接提起膝蓋撞向他的要害!
這一手迫使吳慈生不得不放開她快速退後。
黎星若從包裡抽出一張溼紙巾,一邊擦拭被他抓過的手腕,一邊淡漠地看著他。
“難怪吳律師可以這麼沒有職業道德,明明代理著聶家的案子,卻沒有充分告知聶家,這個案子最多隻會被判緩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