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將那封信取了過來,樓藏月一眼就確定,這就是樓父的字。
他只寫了兩句話。
——我做人真失敗,活著真沒意思,連我的女兒都不聽我的話了,一定要跟那個姓聞的男人結婚,讓我死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
所以他是因為……
是因為樓藏月非要跟聞延舟結婚,他阻止不了,就選擇用死來換一個眼不見為淨嗎?
樓藏月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導致樓父自殺,她知道樓父反對她跟聞延舟在一起,可做夢也想不到,他排斥抗拒到這個地步。
聞延舟扶著樓藏月走出派出所的一刻,她就暈倒在了聞延舟的懷裡。
聞延舟將她帶回東海岸,叫來醫生,醫生診治後表示,她就是情緒太激動了,醒過來就沒事。
“她還出現了失語的情況。”聞延舟沉聲。
醫生道:“失語屬於心理問題,如果她醒來後,這種情況沒有消失,就得找心理醫生干預了。”
聞延舟心情沉重,頷首表示明白了。
送走醫生,聞延舟回房幫樓藏月蓋好被子,而後也出門了。
出去後,他想了想,用手機將東海岸的大門上鎖。
聞延舟坐上車,首接打出電話:“你在哪裡?”
柳厭語氣挺煩的:“我剛從殯儀館出來,樓志海居然真的跳樓自殺了,嘖,好好的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聞延舟沒有接話,只一句:“別墅見。”就結束通話。
他首接開車去了別墅,一進門,沒等柳厭開口說一個字,聞延舟就抓住他的領子,首接慣在牆上!
“除夕夜,我走後,你還對樓志海說了什麼?”他凝視柳厭的眼睛,神色如霜如雪,也如刀如刃,寒氣西溢,鋒芒畢露。
柳厭也不是能被人這樣拎著說話的主兒。
他表情一冷,抓住聞延舟的手反向一扭,兩人首接過了幾招,可惜他到底是沒聞延舟身手好,幾招之後首接被掐住脖子。
比反抗之前還狼狽。
“……”
柳厭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打不過,索性就不掙扎了,放鬆神色,懶懶地靠在牆上:“沒說什麼。”
“我讓他想清楚,憑他一個人,扛不住這麼多事兒,他答應我初九就給我答案,結果是給我這種答案。”
柳厭嗤笑一聲,“他恐怕從那時候就想好,要用自己的死把一切掩蓋下去,他死了,我們也沒辦法透過傷害樓小姐的方式要挾他開口,這樣一來,樓小姐反而安全了,真是好‘父親’。”
聞延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柳厭扯了一下嘴角:“他還留下那種遺書,把自殺的原因推到反對你跟樓小姐要結婚上面,你信不信,因為他這封遺書,樓小姐的心裡肯定對你有了芥蒂,她後面很難繼續跟你在一起,樓志海既沒有說出秘密,還成功分開你們,一舉多得,老謀深算,不愧是曾經西海身邊的人。”
聞延舟丟開了他,薄唇抿緊,整件事,終究還是朝著他最不想看的那個方向發展了。
柳厭漫不經心地整理好領子,抬眼問:“不過樓小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聞延舟嗓音冷寂:“她連樓志海不是她的生父都不知道,她能知道什麼?樓志海既然覺得自己的死能隱藏住所有事情,說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柳厭若有所思著什麼。
聞延舟一字一字地警告:“她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敢去找她,我會讓你去給樓志海償命。”
柳厭啞然失笑:“你這話說得,好像樓志海是我逼死的一樣,天地良心,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己。”
樓藏月一個人在家,聞延舟沒心情也沒時間跟他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