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那會,分明已經提前派了朝廷的人出去看顧,可還是出了洪災,追根結底,竟然是因為州郡修建堤壩之時,用了次等的石料,所以即便是朝廷派了人過來提前加固堤壩,也根本沒有用。
前一批派來修築堤壩的官員,明明已經發覺了堤壩有問題,卻被郡守賄賂隱情不報,甚至有人在喻凜下來之時就連夜逃之夭夭了。
訊息源源不斷傳回了京城,方幼眠聽了都不免唏噓。
貪官汙吏打了又打,卻還是數之不盡,多得要命。
在喻凜忙碌期間,方幼眠也沒有停著,她的宅子已經租了下來,也收拾乾淨了,添置了該有的物件東西,還買了一個看門的婆子在那邊瞧著,時不時灑掃清理。
最叫人開心的事情還是科舉將至,算著腳程日子,弟弟妹妹已經收拾細軟包袱上京來了。
方幼眠收到家書的那一日,簡直開心得要命,因為她沒有將訊息外洩,喻家的人並不知情,雯歌看見她幾乎喜極而泣,又不知道家書寫了什麼,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搖頭,只講,“收到了家書,高興的。”
至於籍戶一事,果然有些棘手,雖說弟弟已經找好了措辭要從方家挪出去,可方大人和方家嫡母並不允許,幸而有陸如安暗中相助,最後還是挪了出來,不過還要走戶部掛名,得到了京城科舉之後才能辦。
方幼眠數著手指頭盼著日子,誰知道喻凜那邊處理完了,比方家弟弟妹妹更先回來。
不過,他是被人給抬回來的。
因為他遭到暗殺,一時沒有防備,便受了重傷。
方幼眠嚇得夠嗆,連忙叫千嶺遞帖子,從宮內找太醫來。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o)
◎“眠眠,我心口有些疼。”◎
雖說路上的訊息封鎖的嚴嚴實實, 可太醫一進入喻家之後,收到風聲的喻家長輩都過來了, 還有不少平輩的人,圍著玉棠閣,堵得水洩不通。
崔氏一直在抹眼淚,連帶著幾房長輩都憂心忡忡,邊安慰著崔氏,邊往緊閉的室內看。
老太太和喻將軍最晚到,兩人一過來, 眾人紛紛讓路。
因為總要有人伺候,喻凜一向不讓丫鬟婆子近身,方幼眠只能跟著太醫, 領著他的親衛們進去幫忙。
喻凜一向意氣風發,淵渟嶽峙,少見那麼虛弱的樣子。
眼下的他,俊顏毫無血色, 薄唇蒼白無比,退卻身上的戎裝之後, 壁壘分明的胸膛上刀傷劍傷遍佈。
儘管太醫已經倒上了最好的止血藥粉,也還在流血。
其中有一道傷得最嚴重, 貼近心口,若非這一道傷勢,他也不會昏迷發高熱。
連太醫都說, 若是再往下劃深一些, 便是大羅神仙都難救了, 幸而還差那麼一寸, 加上喻凜的身子骨強健, 底子不錯,才能夠撐住,能不能撐過來,還要再看後面。
方幼眠聽罷看罷,擰著帕子給喻凜擦臉上身上的手,也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就好像在對待一個易碎名貴的擺件,都不敢用力給他擦拭。
她從來沒有想過,喻凜有一天可能會死。
“”
畢竟有史以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