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不會說是喻凜的錯呢,只會說她勾引他。
喻凜牽著她的一隻手,卻十分貼心,一直給她夾菜,就差喂到她的嘴邊了。
方幼眠低頭慢條斯理吃著。
兩人表面上來看一派祥和平靜,濃情蜜意。
實際上不想被桎梏的姑娘正在與男人的大掌鬥智鬥勇。
她幾次用巧力想要出其不意,掙脫喻凜的束縛,可他就像是手掌長了眼睛,每次都能準確預判她要做什麼,然後抓住她,不許她逃離,將她的手困在他的方寸之地。
方幼眠到後面也有些惱怒了,憑什麼她要這樣被動,一直由著喻凜擺弄?
趁著喻凜不防備,方幼眠佯裝低頭吃脆炸鱸魚,想要用力掐喻凜一下,好給他一點震懾,長長教訓。
誰知道她分明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喻凜竟然還是察覺了她的意圖,竟然在她下手之前,用了巧勁,準確將她給捏住了,措不及防的人反而成了方幼眠。
因為喻凜捏住了她的手腕,雖然不疼,但她還是啊呀了一聲,加起來的鱸魚都掉回了碗裡,眾人瞬間朝她看過去。
方幼眠瞬間不自然起來,“……”
喻凜還捏著她的手,摩挲著她的腕骨,他甚至佯裝不知情,湊近問她,“是不是不好吃?”
二房說道,“莫不是吃到了魚刺?”
上菜的婆子道,“不應該啊,丫鬟們再三仔細了的。”
“還是不要吃了,免得戳到了嗓子眼,又受罪。”不僅如此,喻老太太吩咐人把這道菜給撤走了。
坐在下首的幾個小媳婦酸得很,方幼眠之前在喻家即便是佔著長房媳婦的位置,到底沒什麼臉面,眾人都不講她給放在眼裡,如今倒是好了,成為香餑餑了,人人都要哄著她。
說到底,還是人家男人厲害,自個又得寵愛。
要是方幼眠這兩日在家住就好了,生了心思的妯娌媳婦們想去找她取取經,到底是怎麼拿捏男人的?
喻凜這樣冷淡的人都被她給拿下了,疼得跟心肝肉一樣,放眼整個喻家,哪個爺們給媳婦夾菜盛湯的,還給挑魚刺!不都是娘們做的活?
怕再出事惹得在坐的人驚疑,方幼眠也不鬧了,由著他牽手。
等到這頓晚膳結束了。
喻老太太讓丫鬟婆子把飯菜給撤走,隨後又上了一些時興的瓜果糕點,眾人圍在一處聊天,方幼眠又不好貿然提離席,因為她要走也得把和離書帶走,絕不能空手而歸。
喻凜都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那麼乖。
眼看著時辰晚了,日暮西垂,她也不著急回去,就這樣坐著聽長輩說話,有人尋她玩笑,她時不時也會淡笑著附和一兩句。
就這樣,話了許久的家常,喻老太太才起身,不過她起身之時對著方幼眠講了一句,讓她和喻凜今晚在家住,玉棠閣那邊一直是有人看顧收拾的,還是和從前一樣。
旁的人看不出什麼貓膩,可方幼眠與喻老太太對視,卻在她的眼神當中覺察到了她的意思,讓她聽話,才能給她和離書。
方幼眠即便心中不愉,也不得不按下心緒,總歸已經忍了那麼久,不急在這一兩日。
“好。”她柔聲笑著應話。
眾人聽到這句話才靜神,看來老太太帶走方幼眠那會,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