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關今日,我有些話要與你講。”
原是因為這個,喻凜坐於圓桌的圈椅,她找了一個有鵝絨軟墊的小杌子,兩手擱在膝上端正坐於他對面。
“夫君請說。”
看著她端正的模樣,用的敬語,活像是書塾裡被點了名諱要聽夫子訓話的女學生,恭敬當中透著無言的拘謹。
她害怕麼?
喻凜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點著桌沿,聲音輕緩,“那日我去祝家並非是家中想的那樣。”
那樣?
方幼眠默不作聲,喻家幾房的人的確眾說紛紜,可她卻不曾想過。
喻凜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富有磁性的聲音瀰漫著低低的好聽。
“是我手下人傳話不清楚。”
他講完了,方幼眠還是默不作聲。
意外喻凜跟她解釋的同時,在心裡暗暗想,即便真的是眾人誤會的那樣,她也不會管,畢竟她不會做喻凜私情的主,也做不了他的主。
“還有更換下來的衣衫,你也明白了緣由,今日祝小姐給我裁的新衣,我已經私下叫人返了回去,也叫千嶺與她說清楚。”
返了回去,還說清楚了?等等,所以他這算是在解釋方才雯歌抱怨那些話的原因麼?
思及此,方幼眠更覺得驚奇,又下意識抬頭了。
瞧方氏總算不是全無反應,眼裡似乎有意無意瀰漫問詢他為何?
喻凜臉色緩了一些,“我有妻室,她一未出閣姑娘給我裁送貼身的衣衫,到底不合適。”
難怪今日祝綰妤說了許多,喻凜始終沒有什麼收下的動作,原來是不想收。
實則今日若非喻初插手替他拿了,喻凜也打算率先收下,私下退回,如同崔氏所說,兩家世代交好,不好直接駁斥了祝家的面子。
祝綰妤對喻凜有意,生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喻凜凡事喜怒不形於色,又不怎麼愛說話,往日不知他怎麼想。
小姑子常在方幼眠跟前說兩人自幼青梅竹馬,喻凜對祝綰妤多有照拂,要不是有她突然出現,橫插一腳定然是一門好姻緣,那時方幼眠並不瞭解,耳濡目染主之下她也以為兩人會成好事的。
即便成不了好事,那也罷了,到底是他自己的事。
沒有了祝家的進門,過段時日,想必也會有旁的人,喻家各房爺們的房中都有都不少伺候的人,長房更不必說,假以時日
喻凜不喜歡她,分房而眠不碰她,就不會有孩子,時日久遠,老太太和崔氏定然要催促,尤其是崔氏。
總歸,不論怎樣都於她有利。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抬頭之後,方氏也不說些什麼,喻凜便又講了一句。
她終於點了點頭,算是對他這番話的回應。
“那你早些歇息。”
喻凜起身離開,去往偏寢。
方幼眠恭送他離開。
後些時日,還有一些當日沒來的親朋舊友以及世家陸續上門,方幼眠都在家裡接待,喻凜前幾日也在家,並沒有出門。
半月的休沐假過去之後,他要開始上早朝了。
接風慶功宴一完,喻家幾房又不在一處用膳,方幼眠越來越有空了,她在外的營生也得空操持起來,因為不方便出門,次次多由雯歌找人帶出去,每一次給家中寄銀錢,都會將她手上的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