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人家,她如今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喻凜欲要抬腳上前,在千嶺察覺出不對要勸解之前又生生止住,畢竟他知道自己胸膛翻湧著怒氣,臉色很不好看,又是喻初的婚宴,在侯府的門庭之內,免得叫人窺見了家事,看了笑話。
況且方氏和眼前這個男人是舊識,只是說了三兩句話,即便一開始見面情難自禁喊了親密的稱謂,可後來也剋制住了,見禮敘話挑不出什麼錯。
另外一層,他想看看兩人私下又是怎麼的情景。
胸腔之中詭異的佔有慾又在作祟,除卻不悅嫉妒之外,在方幼眠不知道的情景下,讓喻凜隱隱約約產生一種窺進她另一面的興奮感。
“”
他明明知道既然撞見了方氏和昔日的舊友,心上人,碰面,該怎麼樣明宮正面處理這件事情最體面合適。
畢竟人家又沒做什麼,即便兩人過去真的有過什麼首尾,而今都是克己復禮的人,誰說成了親事,便連朋友都不能處著說話了呢?
喻凜自詡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
可他又不是很想公正處理這件事。
對於他的小夫人,總有一些不可言狀的隱晦。
這些陰暗的思緒正在包裹蠶食著都督大人刻入骨子裡免風光霽月的規矩禮儀。
他沒有上前,等兩人分開了一會,偏頭低聲吩咐千嶺去查這名男子的身份,隨後才佯裝摺返尋找到方幼眠。
若無其事問她,“一會你要不要與我同坐?”
侯府和當初祝家辦宴差不多,沒有刻意區分郎君女眷們,只是大家多數都找相熟悉的人同坐用膳。
雖說方氏沒有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逾矩去找那什麼如安哥哥同席坐下。
可他就是不想有一點可能出現。
因為那個兩人分開之後,那勞什麼如安哥哥還三步兩盼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方氏身邊的位置是他的,任何男人都別肖想覬覦。
“我”方幼眠剛想說不用,二房嬸嬸約了她一道。
喻凜又道,“若是夫人不在,只怕我又要被灌酒了,且我們的席面,也有各家大人帶了女眷的。”
他示意方幼眠看過去,等著喻凜入席的那一大桌子,的確有不少的女眷。
他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有不少等待的官員和女眷往這邊看過來,要是拂了喻凜的面子,反而不好,方幼眠便點了頭。
“好。”
再者說,她也是心有餘悸的,上一次喻凜被人灌酒灌得醉迷眼睛,吃了醒酒湯,回去的路上捉她去親,即便是隔著車簾,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得人提心吊膽。
上一次只是祝家的席面,他不過是幫著接親,就被灌了那麼多,這一次是喻家嫁小妹,他作為親哥哥,指不定要喝成什麼樣,看顧著喻凜,也算是幫著她自己了。
方幼眠跟在喻凜後面入席,他的餘光一直留意著另外一邊,那個男人的視線始終留神這一邊。
陸如安的確是在看這邊,方才他來得遲了一些,沒有見到人稱瀛京第一公子的都督大人,反而先見到了方幼眠。
昔年的少女嫁了人,變得越發安靜似水。
漂亮精緻的容貌不減半分,如畫的眉眼更增了嫵媚,瞧著她,一如既往令人心頭愉悅。
只可惜,她已經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