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去,有時回來身上還沾著雜草。
李婆婆這段時間有紅葉的細心照料,人竟也容光煥發,精神矍鑠起來,她笑著對著紅葉方向溫和地道:“秀荷,讓你給楚相公秀的東西秀好了吧?”
楚留香,胡鐵花等人不由得都看向一臉表情不自然的紅葉,紅葉抬起頭瞅一眼楚留香,再對著婆婆道:“秀……好了。”
婆婆點頭,笑對著楚留香,“楚相公,我們石龍村還用個規矩的,新媳婦成親一個月要繡個鴛鴦荷苞送給自己的相公,不是奶奶自己誇自己的這個孫女,秀荷的女紅在村裡可是數得上一,二的。”
‘鴛鴦荷苞’?楚留香看向紅葉,一臉驚喜的期待,婆婆傾著耳朵沒聽到動靜,笑著搖頭取笑道:“看我這孫女還不好意思了,都已經是人家娘子了。”語氣裡卻是對自己孫女的寵溺。
胡鐵花,高亞男幾乎是同時道:“是啊,趕快拿出來我們都看看啊。”姬冰雁和張三雖也十分好奇,卻強忍著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等著,前車之鑑,才被紅葉整怕了,不會像胡鐵花,高亞男這麼快就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紅葉橫了胡鐵花,高亞男一眼,卻也只得嘆口氣,走到楚留香面前,從衣袋內掏出荷苞,硬著頭皮遞向楚留香,荷包上面是繡著一對什麼,可惜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來是對鴛鴦,倒像是一對快要溺斃的鴨子。
這也沒辦法,在紅葉谷,從小三嬸就教紅葉女紅,她卻始終拿不來針線,繡出來的東西讓一向好脾氣又溫柔的三嬸都對她徹底放棄,甚至還揚言以後再也不會教紅葉女紅。這會兒婆婆要她繡鴛鴦,能繡成這樣紅葉自認為已經是不錯了。
胡鐵花站的離她很近,看的非常清楚,忍不住笑出聲來。紅葉氣惱地瞪他一眼,挫敗地想收回遞出去的荷苞,楚留香卻一把拽住她的手,春潭般地眼神深深地望著她,小心翼翼從她緊握的手中取過荷苞,仔細地端詳著,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梭著上面的那對鴨子。
他總是春意融融地臉上,難得的表情凝重。紅葉又想伸手搶回荷苞,楚留香卻又趁勢握住她的手,紅葉不解地望著他眼睛裡蒙上的一層薄薄霧氣。這樣的楚留香總是讓她不懂。
“很漂亮!我很喜歡!”楚留香卻是望著她,輕輕笑道。
紅葉微愣,又立馬抽回手,瞪他一眼,這個楚留香又開始擺他的春神造型了。難怪總能惹得姑娘們為他著迷。他要怎麼擺是他的事,可是別在自己面前做出這副禍害樣。對這樣的人,自己向來是免役的,雖然有時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那個資本。
胡鐵花大聲咳了一下,“老臭蟲,再不去,就晚了,後天可就是立夏了,明日就得取蝮香木了。”
紅葉和高亞男都好奇地道:“你們這幾日倒底去哪兒了?”
胡鐵花卻也是學著楚留香那日在香木樹下神秘地一笑,“明日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他們這回出去,卻是一夜未回,直到第二日清晨,張三才回來說大家都已準備好了,他來叫紅葉和高亞男過去。
到了村後,這才知道張三所說的大家都已準備好了是什麼意思,村裡的壯年男人們大多已集中在了離香木樹還有十來丈遠的地方,連村長也在其中。都將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圍在裡圈。看見張三帶著紅葉,高亞男來了,男子們都自動閃開一條口子,讓他們進去。
胡鐵花看到她們來了,對她們笑著點點頭,“要準備開始了。”
紅葉環顧著看了下週圍的村民,再看向他們,不知道他們到底玩的什麼把戲。楚留香看了一眼胡鐵花和姬冰雁,輕點下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紅葉這才注意到胡鐵花和姬冰雁手上一人拎著一個滿滿的大麻布口袋。裡面不停地有東西在蹦跳著,發出“呱呱”的鳴聲。那兩口袋裡的竟裝的都是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