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嘆氣。
馮霜止對那邊的情況早有聽聞,如今聽了汪如龍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好在這個時候,汪如龍等的那個人也來了。
這人還真是馮霜止想的那個人。
向來這大清朝上上下下,考中了還不參加春闈的人真是沒幾個了,更何況還是有才華的呢?
在看到王傑出現在門外的時候,馮霜止就知道,時機已經是完全的成熟了。
如今王傑回來了,很多的故事,似乎便可以展開了。
王傑一襲的青衫,依舊往日一般落拓不羈,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
今日的往日,已經褪去了當日遇到馮霜止時候的那種書生氣,多了幾分歷經滄桑的沉穩和無所謂。他似乎也沒有想到,進門便瞧見馮霜止坐在一邊喝茶。
汪如龍也是一門儒商,讀過不少的聖賢書,最喜歡跟王傑這樣的人交往,這也算是一種政治投資了。他暫時還沒發現馮霜止跟王傑之間認識的這一點事兒,走上前去便拍著王傑的肩膀,“小兄弟你總算是來了,我等了你許久了,這裡有一位夫人可是等著文人畫來的,你正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哪裡知道王傑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馮霜止一眼,馮霜止坐在那圓桌邊,手邊放著一杯碧螺春,也靜靜地看著他。
昔日的一些場面,便從王傑的眼底這樣輕輕地劃過了。他想起當年那些不堪的記憶,竟然笑了一聲,看著馮霜止便道:“這位夫人若是喜歡文人畫,何不自己動手畫呢?想必和夫人的本事,一向是要比王某人的要厲害的。”
汪如龍一驚,心說這王傑今日是吃錯藥了,怎麼這麼針一樣尖銳?他生怕自己得罪了和���蛉耍�ψ��防矗�睦鏘氳餃純吹椒腖�掛渙車牟喚橐猓�坪踉韁�勞踅蓯欽飧齙灤浴U庖凰布洌�羧緦�牡孜⒚盍似鵠矗�菔泵桓宜禱啊�
馮霜止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王傑還是這德性。“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名聲的……”
這話不過是隨口的敷衍,哪裡想到王傑竟然一本正經道:“當年夫人才名傳佈整個江南,讓無數士子為之傾倒……只可惜……”
馮霜止不喜歡別人說話帶著些轉折,此刻便皺了眉,看向他。
王傑在汪如龍戰戰兢兢的目光之中,竟然說出了一句:“只可惜……不包括區區在下。”
劉全兒等人在一旁直接聽愣神了,根本不知道這書生跟自家夫人有社麼恩怨,哪裡有這樣說話損人的?
汪如龍一驚快嚇破了膽,這王傑往日說話也算是謙遜,怎麼今天偏偏……
馮霜止這邊卻是沒什麼驚訝的,她笑了一聲:“王傑,你何必說話損我?不過是見了我,你便想起昔日那些不堪的記憶而已。”
王傑低頭,一張俊臉上掛著笑,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的:“夫人說笑了,王傑這樣的人怎麼敢跟您這二品夫人抬槓呢?”
馮霜止快被他氣笑了,當即站起來,“我不過是來買畫的,你也不必說這麼多,只盼您今年春闈能有個好成績,讓別人刮目相看。”
主要是讓某些人痛恨自己的有眼無珠。
王傑抬頭,注視著馮霜止,便覺得她許久不見,今日再看的時候已經是富貴逼人了。
許許多多的心境都是在改換的。
他永遠記得這這女子當日說出來的那一句話,救一個人,和救一群人的區別。
為官者,濟世之心。
“夫人既然對王傑寄予厚望,王傑自然也不能辜負的。”
其實終究還是懷著恨意的……
若說不恨,怎麼可能?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耍了這麼一遭,王傑也不是什麼蠢笨的人,當時不明白,事後還能不明白嗎?
這男人,懷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