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不會多看一眼,如今卻聽到了一個不怎麼可能的聲音。他只以為是某個宮女,最多不過是聲音相似,只是隨便一掃,卻發現那說話的人不是什麼宮女服飾,於是一怔:“……霜……和夫人?”
小太監覺得有些古怪,便要抬頭。
馮霜止知道撞上了,不過也沒怎麼擔心,這宮闈之中,遇到也是尋常事,只是永琰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今日妾身進宮,恰好也為令貴妃娘娘祝壽,不想太后留著為她講書,因而回來晚了。”她略略地解釋了一下。
永琰站住了,忽然道:“你們都下去,我跟和夫人有話要說。”
永琰身邊帶著的人自然是聽他的,只是這小太監卻有些為難起來,還不待他說話,永琰便直接一腳踹到他身上:“哪裡來的狗奴才,聽不見爺說話嗎?還不快滾?!”
皇子發怒,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小太監儘管是愉妃的人,也不敢久留,只在心中存了一份狐疑,於是退開了。
眼神看著那小太監的背影,逐漸地發冷,永琰看他走遠了,這才轉過頭來看馮霜止,已經是一臉平和了。
“和夫人近日還好吧?”
“勞十五爺記掛,一切都好。”馮霜止只覺得永琰留下自己來不尋常。
雖然是大晚上的,可是隻有她與永琰在這宮牆下站著,左右彆扭得很,怕是永琰不是沒事兒。
永琰看她那疏冷的樣子,便知道她似乎不願意接觸自己,也不介意,只道;“怎麼送你出來的是愉妃宮裡的太監?”
馮霜止道;“是慈寧宮的姑姑送我出來的,到這兒了恰好遇到那小太監,這才過來的。”
“你上次遭了罪,如今竟然還沒學乖。”永琰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馮霜止立刻抬頭看他,眼神終於露出了幾分鋒芒。
當年罰跪鹹安宮的事情,永琰竟然還記著嗎?
這一瞬間的永琰,給馮霜止的感覺,竟然很像是當日的福康安。
只是永琰的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看上去是沒變化的。永琰道:“和夫人也不必看我,我不過是心情不好,隨便找個人說話而已。只為著往日的交情,和日後可能的交情,提醒和夫人一句,莫要跟愉妃走太近。”
“十五爺說笑了,妾身今日才識得愉妃娘娘……”馮霜止總覺得永琰一定知道些什麼。
令貴妃跟愉妃不是交好嗎?為什麼永琰這裡卻是這麼忌憚愉妃?莫非……
永琰只一眼,便像是看穿了馮霜止的想法,他一彎唇,道:“夫人有話說話。”
這話倒是直接,馮霜止喜歡,她直接問道:“原諒妾身魯鈍,訊息不靈通,不知道這愉妃娘娘有什麼古怪?”
永琰想著拉攏著和���窒胱瘧暇僱�嶄�腖�夠顧閌僑鮮叮�趴詒閎緹�錐�骸昂頭蛉爍黴刈⒁幌鹿�鐧氖慮榱恕T趺此島痛筧訟氳貌簧伲�頭蛉艘哺彌�賴摹���菇憬悖�瘓們拔沂�叩苊渙恕���
只有這一句。
永琰說完了,又久久地沒說話了。
然而便是這一句,卻在馮霜止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乾隆的兒子們夭折了那麼多,本來就是不正常的,如今十七阿哥永璘的夭折被永琰這一提出來,便帶了幾分特殊的意味。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話題是從愉妃身上出來的。
“我心裡想著,霜止姐姐是該站在我這一邊的。”永琰的聲音有些輕。
她看向永琰,永琰又沉默一陣,又道:“前面路黑,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