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裡叫我的聲音:“德寶,你來一下!”
甭管我手裡幹著什麼,我立馬大聲應著,一溜小跑奔進庫房:“妹子,我來了,什麼事?”
她指著玉器玩意兒問這問那,我就可著勁的應對她,她圓溜溜的眼睛一會兒瞧著我,一會兒又打量玉器,一縷頭髮搭拉在她的腦門邊上,柔柔的飄來飄去,她挨著我是那麼的近,身上那股帶香味的熱乎氣兒烘著我的臉,叫人打心底下生出一股勁兒,想緊緊的抱她,親她,但是我不敢,實在是不敢。雖說掌櫃的把我當親兒子看待,可我心裡明白,在這家裡,我跟幾位小姐不一樣,說話,幹事兒都得有個分寸,掌櫃的待我太仁義了,我不能做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想起從前偷看小姐們洗澡的事,我就有一種犯了罪的感覺,所以,每次對懷玉有非分的念頭,我總能自個兒把渾身上下的那團火強壓下去。
見懷玉也進了庫房幹活兒,陸雄飛心裡不是滋味,我聽見他對疊玉叨咕,怎麼你爸讓懷玉進庫房,為什麼不讓你進去呢?都是親生的閨女兒,還有薄有厚麼?疊玉說他,你怎麼淨往歪裡想呢,爸是怕懷玉再出去惹事兒,才叫她進庫房幫忙,好栓住她的心。陸雄飛才沒了話。
那天,我跟懷玉正在庫房裡幹活呢,陸雄飛闖了進去,一開口就是酸不拉嘰的話:“喲,德寶,有二姨陪著你,幹活兒特別的有勁兒吧。”一邊說著,一邊還拿眼神在庫房裡瞟來瞟去。全家人都知道,陸雄飛一直惦記著掌櫃的家業,他早就跟人家說過,掌櫃的沒兒子,將來接管“恆雅齋”家業的當然就是他這個當大女婿的。
掌櫃的自然明瞭陸雄飛的打算,對他也總是有幾分戒備,他說過多少次,除了我和懷玉,沒他點頭,家裡任何人是不能進庫房的,所以見陸雄飛冷不叮進了庫房,我立馬說:“大姐夫,掌櫃的規矩您是知道的……有話我跟您到外邊去說,掌櫃的要是瞅見了,我們就為難了。”
陸雄飛臉上訕訕的,停了步,說:“對,對,別叫你們為難……”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唸叨酸話兒:“我走,我走,別耽誤你們辦事兒。”
懷玉並不明白“辦事兒”的真正意思,我怕她生氣,也裝作沒事一樣。後來陸雄飛見著我又說:“德寶,怎麼著?懷玉那一對大奶子摸了沒有?”
我通紅著臉瞪他:“你說的嘛呀?”
陸雄飛“嘿嘿”笑:“小子,你別裝蒜了,你打你是個坐懷不亂的主兒呀?鬼才信!”
偏偏的,就叫陸雄飛說著了,面對懷玉這樣的美人兒,我真是沒法控制自己。
那天下午,懷玉又在庫房裡叫我,我趕緊跑過去,見她手裡託著去年從陝西古董販子手裡收來的一件叫玉鳥的玉器問我:“德寶,這是什麼?有什麼講究?”
我心一跳,她怎麼問起這個?我怎麼應答呀?
這玉鳥就是一根玉棒兒,上邊刻著鳥頭、鳥身,其實就是古人拿玉石雕的男人的老二,聽掌櫃的說過,古人把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當作最大的事兒,家裡供著這玩意兒,傳說男人就金槍不倒,兒女成群。人死了,就一塊兒埋進棺材裡,帶著它轉世投生,來世還是個能生孩子的主兒。懷玉手裡的這玩意兒,就是人家從古墓裡挖出來的,起碼是商朝以前的寶貝。
懷玉問:“你倒是說呀,這像擀麵杖似的,也是什麼寶貝嗎?”
我含含糊糊應了一句:“這是……男根……”
懷玉還問:“南根?什麼南根北根的?”
那天特別熱,懷玉就穿了件沒領繡花薄沙的小褂,太陽從門口斜照在它的身上,仔細看都能見到她的裡邊兜奶子的罩罩。我的心口亂撞起來,非份的念頭又拱了出來,我直盯著她的眼睛,故意把話說得特別的明白:“不是南北的南,是男女的男,男根,就是我們男人身上有,你們女人身上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