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的行為更是算冒著天下之大不違,自絕於整個玄門了。
如是順手之下,靈虛子便栽了。
栽在了白蓮聖母的手中,也栽到了一個小人物的恨意跟算計之下。以至於落魄到不得不轉修神道,在一家小小的香堂裡棲身,苟延殘踹地等待著虛無縹緲的東山再起一日。
若不是靈虛子知道的一些秘辛,跟一些秘藏的仙道資源,王道人跟白蓮聖母連這麼一絲殘魂都不會給靈虛子留下。
只可惜,王道人算計雖好,卻賴不過天意。就在王道人眼見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白蓮聖母卻突然消失了,然後再也沒有出現。
不久之後,了塵便帶著雲靈子出現了。王道人雖然不知道來人便是自己的“師公”加“仇人”,但也一樣精於卦卜之術的王道人,卻依舊算到了自己的威脅來自何方!
一次次地試探,到終於在今晚有了結果。
只是這一切卻絕不是王道人所要的結局!
王道人斷斷續續地說完之後,便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地上。等待著了塵的決定,或者叫發落。
了塵卻是一聲長嘆,終於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麻煩。
大公無私,說來容易做時難。
王道人似自己兩個弟子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那兩個弟子為了自己的意志行走於苦難,最終身隕。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一沒有盡到為師之責,二沒有全到看護之意。而今死者渺渺,連他們的靈魂都不知道去往了何處?了塵不說幫他看護後人,如何還能殺死他們唯一的後代?
但王道人卻是入魔已深,罪不可赦。不說他做下的事情犯了道門多少忌諱,就是那墳場之上埋下的數十條人命,也不是了塵能輕易放過的。
情與法,道與親!
靈虛子跟白蓮聖母或許一開始就沒指望王道人能鬧出什麼事情,傷到自己分毫吧!
如今的場面恐怕早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了吧?無論自己如何選擇,都不免在今日心境之下留下破綻!
當真好算計啊!只是了塵既然已入局中,還能怎麼辦?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無論是如何看待貧道,看待玄光觀,至少你的作為犯了我玄光觀戒律是真,為了一己之私,肆意妄為,貧道又如何敢饒得過你啊?”了塵一聲長嘆,滿臉無奈奈何。
“但你父母,叔叔,貧道作為他們的師父,自當幫他們找回遺骨安葬。你身為人子,人侄,只記得滿心仇恨,卻可曾想過迎回自己的父母,叔叔的遺骸歸葬家鄉,可曾想過被解救你父母,叔叔的神魂脫離禁錮,早日往生?”了塵說罷,看都不看坐在地上的王道人,一揮衣袖依舊將他收起,然後身形一晃,便站在了雲層之上。
了塵踏著朝陽的晨光,一路向著東南急飛而去。
了塵一路劍光飛遁,幾千裡之的距離也不過將將半個時辰不到的工夫便到了。了塵如今就站在了一大片綠油油的水稻田的上方。不遠處還有一個頗有規模的小鎮。
了塵估摸著自己應該已經到了後世柬埔寨的地界了。只是這個時代沒有地圖,了塵也並不怎麼明瞭歷史地理,只能悄悄地降下了雲頭,化作一個原來的客商,混在了熙熙攘攘地人流之中。
在小鎮的東頭,有一處明顯不一樣的建築,大別於那些竹木所制的房屋。依稀總有點道觀規制建築的模樣。只是模樣早已改變很多。
歲月磨礪去了青磚碧瓦的光華,多了草木竹石的摻雜,很是不倫不類了。
這裡的人都很窮,看衣著打扮還有兩旁的建築就知道。
可越窮的人,似乎往往越虔誠。越矇昧地地方,反而巫法邪術更容易流行。
人們面對苦難無力掙扎,唯有尋求超越自然的力量來庇護,來以微不足道的供奉去奢求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