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死我啦,所以吐了兩口血。” 但剛說了兩句,又是哇哇兩口血吐了出來。
他臉上帶著面罩,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這短短几句話,卻說得極為溫柔,與之前的暴躁大為不同。原來那女孩子名字叫霓晚。
荒未央聞言,冷笑一聲:“如果你的修為有你的嘴巴這麼厲害,那我會更佩服你。驚宗主,接好了,這是雷宗之物,也是道門之物,別再讓這種半人不妖的東西搶去了。”說著,將手中的喚物杵向驚百里扔了過去。
驚百里趕緊起身將喚物杵接在手裡,緊緊握住,他看著滿臉喜色,激動道:“雷宗上下,同感未央天恩德。”
眼見此景,眾人心中皆想,這未央天說出的話與剛才滌玄天的話如出一轍,看來雖然他平時風聞不佳,行事荒誕,但到了關鍵之時,還是會挺身而出,能夠當得起道門忘情天之名,一時對荒未央不禁都有些改觀,就連塵凝榭的目光看著荒未央也緩和了許多。
陸正還看見滌玄天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顯然對荒未央的作為十分滿意,他見荒未央扔出喚物杵之後就站在那兒不動,關心的喊道:“未央天,你沒事吧!”
荒未央轉頭衝他白了一眼,指著那黑甲笑罵道:“我說陸正啊,你好好看看我對面那個吐血的。怎麼?相比之下,看起來我反而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嗎?你這句話,應該問一問對面這個把自己包得不敢見人的傢伙!”說著,自己主動對黑甲道:“喂。那半人不妖的,聽見了沒有,我朋友問候你呢,吐血吐得還暢快吧?”
陸正見荒未央又冒壞水。趕緊喊道:“這可是你自己問得,別賴在我頭上。”喊完才想起,在座的可都是諸宗長輩呢,這麼大呼小叫的,也太無禮了。
那見對方不答。荒未央又戲謔道:“你叫黑甲是嗎,這女的倒是對你很忠心啊,不離不棄的,難得難得!我看你吐血吐得很起勁啊,都吐到面具上了,你看你這面具多妨礙你吐血啊,要不乾脆摘了吧,讓我也看看,這半人不妖到底能長得多麼在我的意料之外,居然還有女的喜歡你!”
荒未央三句話不到。老毛病又犯了。那霓晚聽他言語請破,對他怒目而視,道:“要殺我們就快動手,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她身後的兩個野牛妖立即走到前面,護住了黑甲和霓晚。
黑甲似乎要說什麼,但剛一動,又是一口血噴出,身子搖搖晃晃,幾乎馬上就要摔倒在地一般,但他仍舊固執地甩開霓晚的手。對那兩個野牛妖呵斥道:“誰讓你們站在老子前面的,滾開,別拿你們的臭屁股對著老子!”
那黑甲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但兩個野牛妖聞言。卻是二話不說,再度退到後面。荒未央眼見如斯情景,不由地心中生出一絲敬意,但臉上仍是不屑。
那黑甲喘著氣,道:“不男不女的,你得意什麼。你覺得那對黑棍子是你奪回去的,讓你在這夥人面前長臉了?呸,那是老子故意來送還給你們的。當初老子從雷宗搶走了它們,這叫本事,今天送回來,那是老子樂意。嘿嘿,我倒是想問問,如果老子今天不主動拿過來,你們之中有沒有一個敢去斷慈山去把這對黑棍子找回來!”
此話一出,驚百里臉上喜色全無,眾人更是沉默不語,紛紛自問,若真是如此,只怕這喚物杵還真的回不來。因為在座之人,絕對沒有一個感誇口說,自己可以獨自進入斷慈山,而又能夠全身而退。相比之下,這黑甲居然敢就這麼闖入玄都山,而且氣焰如此囂張,這份膽色,卻是眾人所不及的了。
那黑甲見眾人自愧,冷笑一聲,昂起頭沖滌玄天道:“滌玄天,你擺下四張椅子,算得出我今天會來,也算得出我來自斷慈山,還算得出我們來幾個,那我就想多問一句了,你算不算的出老子今天來這玄都山的目的是什麼啊?”
眾人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