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眼,劉奮鬥就說:“小馮,你說的那個水利站的改革,在我們縣可是史無前例,所以,劉書記是慎之又慎,同時也是頂住了巨大的壓力的,這一點,你務必清楚。”
“是,謝謝劉書記對我的信任,對我們水利工作的支援。”
劉依然揮了一下手,吸了一口煙說:“水利工作,利國利民,將水利工作搞好,是我們鎮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個人沒什麼,你下去將工作做好,也就是了。”
馮喆再次感謝了劉依然,然後等劉依然說了讓他下去籌備的話後,就離開了。
既然鎮裡同意自己的設想,馮喆就按照最初的計劃,他給胡紅偉打了個電話,說借胡紅偉的皮卡車用幾天,胡紅偉爽快的答應了,親自將車送到了鎮政府,馮喆就到鎮上按照車子的尺寸做了宣傳水利法的牌子固定在了皮卡車上,還在車上插了幾面彩旗,搞了一個電喇叭放在車頂上,然後足足在半間房鎮大街小巷和各個村落齊齊的繞行了一個禮拜,喇叭裡淨是他曾經寫過的那些宣傳水利的標語口號,惹得半間房鎮上的人都說水利站的這個水利員是孤單寂寞的瘋了,原來這個人不光愛寫大字搞宣傳,這會升級換代喜歡開車搞宣傳,視覺轟炸變成了聽覺轟炸,雙管齊下。
而且馮喆是哪人多去哪,趕上半間房鎮集會的那一天,他將車子停在了老鎮政府大門口,自己站在車邊給圍觀過往的人分發水利法的宣傳單。不厭其煩的給大家解釋各種關於水利的問題。
十天之後。有人終於覺得水利站的馮站長不是瘋了。而是有目的的瘋了。
五月十六號這天,馮喆一大早將宣傳水利法的皮卡車開到了房河邊上最大的一個魚塘前,沒等他停車,有人就過來問:“水利站的,你不去大街上放喇叭,難道要將車子開進水裡給魚蝦講?”
馮喆問:“你是魚塘的負責人?”
“負責人?哦,你是說這魚塘是誰家的,是。是我。”
“你好,我是咱們鎮水利站的,你這魚塘裡用的水,是集體的,還是從房河裡抽取的?”
“什麼意思?聽不懂啊。”
“我是說,你養魚用的水,是你們村裡機井抽的水,還是從房河裡抽取的?”
“嘿嘿,自然是從房河裡抽的,誰用村裡機井的水?機井的水抽出來多涼?想把我的魚凍死?機井的水不要錢?電費老貴了。”
這人一說。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皺眉。馮喆問:“就是說,你這魚塘的水全是取之於房河裡的,對吧?”
“是啊,犯法了?”
“犯法倒是沒有,不過按照我國法律規定,利用國家所有的水資源,是要辦理取水許可證的,你有水利部bu門的用水許可證嗎?”
“什麼鳥證?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對吧?根據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沒有辦理從房河裡取水的許可證嗎?”
這人不吭聲了,馮喆掏出了筆和責令辦證通知書,問詢了這人的姓名,將表一填,遞給他說:“請你在七天之內,到咱們鎮鎮政府四樓水利站辦理許可證,逾期沒有登記辦理的,就是違法,後果自負。”
這人一聽就惱了:“這是我的地,我一直就這麼用的,我從小到大還一直衝房河撒尿來著,你倒是將我貢獻的水費給我啊!”
馮喆不說話,上了車,這人還在嘮叨,馮喆將車掉過頭,這人走到了馮喆駕駛室邊上說:“我就不去,你能怎麼?”
“你有權向上一級行政主管部門進行行政複議,怎麼滴,後果這會我給你說不清楚。”
“那你來是幹嘛的?”
“我來?嗯,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的是,你朝著房河裡撒尿,不怎麼講究衛生,要是你在房河邊構建了一個廁所的話,有可能會造成汙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