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證據?以前他屋裡那長頭髮,總不能是他自個的!”
“屋裡有長頭髮也不能證明什麼啊?你不也是長髮?我就長頭髮,我去鎮長那彙報工作,要是落了幾根,這不很自然嗎?”
劉桂花冷笑“我有第六感,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們兩口子的事!”
“那你今天到了鎮長屋裡,發現長頭髮了沒?他又不在,你在這說啥呢?”
“我知道他在,我就是讓聽,沒發現什麼?那是他學狡猾了,連尼姑都不放過!”
聽的人就笑,馮喆有些明白了,這個劉鎮長的妻子似乎就是得了妄想症,怕自己的男人在外有別的女人,愛自己男人愛的要死,恨別的女人恨得發瘋,見了有洞的東西都覺得是誘惑男人變質的器物。
劉桂花說“嫁個莊稼漢,一日三餐都能見,嫁個讀書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原想著他有文化,誰知道如今劉奮鬥,你別跑!”
劉桂花猛的大叫一聲,推開李雪琴就往院子外跑,李雪琴一個趔輒差點摔倒,馮喆急忙伸手扶住李雪琴的腰背。
大院外,一輛汽車剛剛啟動,恍惚間好像是劉副鎮長關門坐了進去,劉桂花攆出去,車子已經駛出了很遠,劉桂花就在後面一邊追,一邊罵。
事主走了,院裡的人就散開,胡端往回走著就說“劉鎮長怎麼就娶了她!”
李雪琴說“前些年劉鎮長家不富裕,窮不擇妻飢不擇食,要說本來過得好好的,誰知道現在劉嫂子就這樣了。”
“離婚!要我就離婚!”胡端就憤憤不平。
李雪琴看著胡端問“說大話呢你,說離就離,你倒是離一個我看看?”
“那要看你的意思了,你要同意了咱倆的事,我後天就離婚……”
胡端正說著就進了辦公室,嘴裡就“咦”了一聲,問“老疙瘩,你怎麼又來了?你兒子呢?”
屋裡當中圪蹴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他穿了一雙滿是泥巴的拖鞋,將地面弄的有些狼藉,胡端和他說話他也不理,瞅著李雪琴不吭聲。
李雪琴進門就問“老胡叔,你來了,我都沒見你,吃飯了沒有?”
蹲著的老胡不吭聲,李雪琴就拉了椅子讓他坐,老胡咳嗽一聲,從上衣兜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摸出一顆就點,胡端制止說“老疙瘩,這是公共場合,不能吸菸,怎麼每次你都明知故犯?”
“我兒子是武警!”老疙瘩忽然開了腔,聲音就像是從甕缸裡傳出來的一樣,胡端就皺眉“你兒子武警怎麼了?武警能管的住你吸菸不吸菸?你這犟勁怎麼老改不了,要不是因為你,你兒子能被緩刑?”
老胡噌地就站起來,看看胡端,又歪著頭瞄了瞄馮喆,大概是覺得馮喆臉生,吃不準是幹什麼的,就又蹲了下去。
“我兒子是武警!”
“還是緩刑人員,並且早就退伍了!”胡端和老疙瘩針鋒相對。
“我兒子……是武警……”
李雪琴制止了胡端,對馮喆使了個眼色,和胡端走了出去,馮喆就坐在辦公桌後看著老胡。
馮喆看著老胡目不轉睛,並且面無表情,屋子中間的老胡將煙在手裡捏來捏去,躊躇著就是不好往嘴裡放,他每次抬頭,都看到馮喆盯著自己,這樣屢次三番的,老胡心裡打鼓,不知這個年輕人是幹什麼,怎麼樣子這樣��耍�撓幸桓鋈絲匆桓鋈思阜種幼鼙3滯�桓齠�骰苟�膊歡�模�
“我兒子……是武警……他是……武警……”
老胡終於決定離開,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一看,那個城隍廟土地公一樣無動於衷的年輕人仍舊看著自己,但是自付遠離了不知名的危險,老疙瘩的聲音大了些,說“我兒子……是武警!”
老疙瘩像是抗議一樣說著,拖鞋踢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