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他站在離黨校不遠的公共汽車站臺上,問自己是回半間房,還是去哪?
雖然在黨校面對校長的時候說話生硬,但那是被氣急了後的反應,不然還能怎樣?
準他們無恥,還不準自己發怒?
一貫的隱忍還有用處嗎?
氣度?
涵養?
都統統滾蛋吧!
縣裡工作緊張?
多麼可鄙的藉口。
哪有學生在黨校呆了不到十天就被結業勸離的?
可自己就是遇到了,還真是獨一無二。
終於,馮喆還是坐上了去往梅山的客車。
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這讓馮喆回想起當初從五陵市司法局去半間房司法所報道的那個情景。
這麼快,轉眼就是幾年,浮浮沉沉的幾年……
晃晃蕩蕩的兩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梅山縣城,馮喆下了車,在街上走了一陣,還是沒想好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樣,乾脆的將行李寄存,又上了一輛環城巴士,佔據了最後一排的角落的一個位置,讓車拉著自己繞著在縣城的大街上晃悠。
腦子一直就是一團漿糊,思緒怎麼都不能理清晰,天色黑了下來,起了風,滿大街上人影綽約,燈影搖曳,可是這些都和馮喆無關,懵然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馮喆恍然想起自己已經有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於是就近坐在一個路邊攤上要了一碗拉麵,稀里嘩啦的吃的津津有味,然後起身又在街上漫無目標的亂走。
“馮……喆?……”
聽到有個女人在叫自己,馮喆扭頭一看,卻是李雪琴。
李雪琴的眼裡都是探究,手裡提著兩個兜,看著馮喆問:“你怎麼,在這?”
馮喆苦笑了一下,搖頭說:“我發覺我沒地方可去。”
“怎麼了?”
“你去哪裡了?哦,買東西了。”
馮喆沒有回答李雪琴的話反問,李雪琴點頭說:“我去了超市……你吃過了嗎?”
“嗯。”
又是一陣風颳過來,有人喊著要下雨了,李雪琴凝視著馮喆,從馮喆的表情中看到了這個男子讓自己一直魂縈夢牽的東西,這份情感是怎麼都解脫不了的了。
他的眼裡分明有一種憂鬱,憂鬱不好,但偏偏那份憂鬱在馮喆身上卻能勾起自己對他的關心。
“幫忙好不好?”
李雪琴說著將提著的兜遞了過來,馮喆如夢方醒的連忙接過,李雪琴邁開步子就走,馮喆跟著她,到了偏僻的地方,李雪琴慢了下來,和馮喆並肩,眼睛看著馮喆,馮喆嘆氣說:“我從黨校被結業了,這是好聽的,其實就是被遣返了。”
又是幾陣風,讓人呼吸有些困難,李雪琴啊了一聲問:“你不剛去沒幾天嗎?”
接下來兩人都是沉默,只有風聲在呼呼的颳著,李雪琴走著走著,心裡忽然的就下定了決心。
不知不覺的,馮喆跟著她就到了一個小區,李雪琴見馮喆有停步的樣子,說:“家裡沒人,老人跟著夕陽紅老年大學的人去旅遊了,他下午去省裡參加同學會,今晚不會回來,囡囡在我媽那裡。”
因為要下雨,小區這會不見人影,馮喆跟著李雪琴進了單元樓到了李雪琴的家門前,李雪琴掏出鑰匙開啟門進去,卻沒有開燈,馮喆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李雪琴隨手就將門關上,然後就緊緊的抱住了馮喆,臉就探了過來,嘴已經迫不及待的找到了馮喆的,整個人力氣很大的將馮喆擠到了牆壁上,正好有一個儲物櫃,馮喆將手裡的東西丟下,反手抱住了李雪琴就和她深吻了起來。
李雪琴喘著氣,馮喆手在她的胸上揉了幾下就下去,從緊緊的褲襟裡伸進去就摸